他不住说着陈年旧事。
“李嵘是个很好的大哥,三哥、四哥一直和他关系很好。”
“还有二哥,你应该不记得他了吧,他就是身体差,所以才早早的若他还活着,可能也会像三哥他们似的,为大哥争取、哪怕被父皇砍了都不退让。”
“我以前很少跟他们一道,不是我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是我母妃不让,我有做不完的功课。”
“六弟也是个倒霉的,小时候吹风就倒,现在还强壮些。”
“于是成就了七弟,鼻涕虫一个就敢跟着大哥他们,到最后把自己成就去了关外。”
“我那时候背后嘀咕大哥会带孩子,本以为他带个七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后来又多了一个你。”
“临毓,我和你,算像的吧?”
李崇一口饮了酒,不等沈临毓回答,又道:“我们都是宫女生的,都是父皇兴致来了的成果。”
“可凭什么你出嗣后得了姑父姑母全部的关爱,还没少了父皇的看重?”
“我嫉妒你!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嫉妒你!”
“除了嘲讽你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之外,我、我竟寻不到一处能比你强的!”
酒盏被他重重按在了桌上,李崇用力地摸了一把脸。
“但我最嫉妒的是大哥,是李嵘!”
“李崇、李嵩、李岚、李巍、李崭、李岌你看看,你看看!”
“我们都是被山压在脑袋下,只有李嵘,山在他身边。”
“我也是近些时日才想明白,我所作的一切都没有用,你什么都不用做,李嵘能走出舒华宫,在父皇要死的时候。”
沈临毓摩挲着酒盏,道:“也难说,底下还有几位小殿下,再过些年长大了,在朝中行走,见识长进也就不逊色于大哥,大哥在舒华宫太久了。”
“你的意思是,大哥远离朝堂,不能把握住?所以父皇临终会考虑江山存续?”李崇哈的大笑一声,他好像真的喝多了,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扭头追问沈临毓,“你真以为,父皇会关心那些?”
“他从皇祖父手中接过了一个平稳的江山,只要几代朝臣严丝合缝往下,只要没有大的天灾,他自己别对朝政胡乱指手画脚,就出不了大事。”
“他觉得李嵘被关几十年,对朝堂状况一无所知也能够撑住江山了。”
“什么观政、临朝,他当年没有经历过的,就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