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看得愁肠百断,以她的眼力都能看明白,这些豪侠的速度太慢了。
他们挥一刀,田伯光已经挥出三刀,一刀拨开兵刃,一刀攻破绽,一刀断后招。
换言之,他已经封死了他们的后续招式,逼迫他们丢开兵刃。
方才动手多么声势浩大,这会儿兵器被迫丢在地上就有多么狼狈,杀伤力不强,侮辱性十足。
不消片刻,围攻的五位江湖人士就被齐齐逼退。
他们脸色难看,虽不曾后退,眼中却透出畏惧之色:这个声名狼藉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却迄今还好好活着,武功确有不俗之处。
“呵。”田伯光捞起旁边的酒盏,旋转瓷杯,不屑道,“区区乌合之众,也想取田某性命?滚!”
“老子偏要取你狗命!”一位络腮胡大汉登时暴怒,也不管自己的流星锤落在地上,抄起旁边的椅子就挥舞过去,趁田伯光侧身闪避之际,手臂扬起拽回双锤,挥舞着朝他砸去。
田伯光步法精妙,且闪且避,流星锤砸裂了梁柱,砸瘫了酒桌,却一点儿近不了敌人的身。
“不好。”一位书生模样的人看出问题,赶紧出声提醒,“阁下快回来。”
已经迟了。
络腮胡以为自己步步追击,其实已经被引进栏杆转角,只见田伯光纵身一跳,身形鬼魅似的晃过梁柱,绕身到对方身后。他甚至都不屑用自己的快刀,抬腿踹向络腮胡的后背,他体型高大,内功却平平,经受不住田伯光一脚,猛地飞出栏杆,重重跌落在地。
口鼻涌出鲜血,后脑渗出红白相间之物。
他死了。
当年定言师太撑了三秒,他约莫有十秒,然而,生死面前,这七秒钟毫无差别。
“我还以为‘铁胆’找了些什么人。”田伯光哈哈大笑,“就这还想拦住田某?可笑、可笑!”
他扫过剩余的围攻者,不紧不慢道:“告诉我是谁委托的铁胆,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们不是这淫贼的对手。”那书生低声道,“回去与铁老爷子商议后再说。”
他旁边是一个锦衣少年,愤恨道:“要走你走,我不走,淫贼纳命来!”他袍袖翻转,一支铁笔如同勾魂索,凛冽地朝田伯光划过去。
田伯光挥刀挡开,哈哈一笑:“黑白判官笔,我知道了,你是张判官家的臭小子,是为你姐姐张”
他叫破自家武功的来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