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巴,不为他的话语分心,专心致志解析他的刀法招式。
铛铛铛,好快,眼前全是刀光的残影,据说他的刀法叫飞沙走石一十三式,这会儿瞧着怕是至少有四五种变化,且顷刻间全部倾斜而出,如同暴雨飞沙,狠辣精准,防不胜防。
钟灵秀瞧不出丝毫破绽,更无力反击,只能一味防守。
饶是如此,她的衣袂也被数次割破,皮肤传来细微的疼痛感。
“呵。”田伯光冷笑,“你个小尼姑坏我好事,看我不把你剥光丢在城头,让恒山派好好出一次名。”
切,就知道你会开这种黄腔,垃圾就是垃圾。
钟灵秀腹诽冷笑,剑招没有分毫慌乱。
守住,守住就是胜利。
她这次出剑,不是想一步到位报仇雪恨,是拯救白小姐的人生。
坚持住就好。
只要站在这里,就是不败之地。
田伯光绝对不敢和她比心态。
二人的打斗声不绝于耳,踹翻了桌案,砍倒了衣架,为被锣鼓惊醒的护卫与主人指引了方向。
火把在黑夜中蔓延成火蛇,披着衣裳出来的白老爷白太太匆忙赶来,歇斯底里地大喊:“有贼啊,救人!救人!”
白家所在的街道住的都是富户小吏,有家有业的中上层人士,邻居们被火光和声音惊扰,以为失火,纷纷前来救助,脚步声自四面八方蜂拥,仿佛春节的爆竹,令宵小心神不宁。
田伯光亦然。
他自诩武艺不俗,对付武功平庸的护卫,一挑十都不是问题,可他是个采花贼,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无论是从本心还是利弊,都不好把所有人都砍了。
田伯光心念电转,视线落到不言不语的小尼姑身上。
他刀光翻转,后撩刺向她腰侧,趁她拧身格挡之际飞快并指一点,打算点住她的穴道,抓着她走人。
可他料错了两点,一则,恒山剑法绵里藏针,防守周全无害,可要强行突破,必受反制。他近身点穴的刹那,持刀的右臂就被剑锋割开一道,鲜血迅速渗出,黏腻得糊住衣裳。
田伯光神色未变,他这样的老江湖受伤的时候多了,就算拼着被砍一剑,他今天也非要这小尼姑付出代价。
手指灌注内劲,直直点住她的颈侧。
通常情况下,这里的颈动脉窦受到内力压迫,会瞬间丧失知觉。田伯光身为采花贼,没少拿点穴功夫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