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果然还有点清粥。
吃饱喝足才能干仗,她没有吝啬这一两分钟,找了个勺舀起就喝。
粗米粥清汤寡水,不管饱,可胜在干净,解渴果腹刚好。
她一气喝了个七七八八,嘱咐小孩儿:“我去救你妈,你再烧点粥给我同伴,他叫令狐冲,明白没有?”
小孩儿抓着她丢下的一串铜钱,点头如捣蒜。
钟灵秀抬袖抹抹嘴,奔出后门追踪。
寡妇年老体弱,腹中饥饿,根本走不快,田伯光顾忌伤势,不敢贸然运功,硬凭力气拉她一路前行,跌跌撞撞,没一会儿就被追上。
田伯光扭头看向疾奔而来的少女,心头笼上阴霾。
论武功,她与他相去甚远,论经验,初出茅庐的小家伙懂什么人心险恶?可偏生怪就怪在这里,大半月拉扯下来,竟被她一点点赢出优势,把他逼到这等田地。
她的武功在进步,他却受了伤莫非令狐冲没框我?什么天下三毒莫过于尼姑砒霜金环蛇,这小尼姑真的克他?
田伯光没读过什么书,草莽一个,心慌意乱之下,平时不信的废话也有点信了,愈发不肯与她对峙,干脆把寡妇往路边一推,刀花挽过,在她背后划了道口子。
“啊!”寡妇受伤跌倒,惊慌地呼救,“救命、救命救救我。”
钟灵秀扫过视线,见她后背已经被鲜血浸透,血肉模糊一片,便知这是用来拖延自己的手段。
唉,女人不方便交给令狐冲,失血也经不起等待。
她停下脚步,快速点了她的两个穴道,再掏出一颗天香断续胶捻碎敷好:“留在这里别动,我的同伴会救你的,伤口会自己止血,别动就行。”
“孩子,我的孩子求求你”寡妇惊惧交加,听不进她的话,也理解不了,忍痛往家里爬去,唯恐儿子遭遇不测。
钟灵秀微蹙眉头,随后很快松开,直接舍她而去。
这不是冷血,只是寡妇见她在身边,难免要求她这个那个,白白浪费时间,反正已经敷药,等她爬两步没有力气,伤口收拢止血,无有性命之忧。
救人只救急,送佛才送到西。
土路崎岖难行,田伯光的身影已在视野尽头,摇晃模糊。钟灵秀不假思索地跃入侧面的沟壑,抄直线拦截,尖锐的草叶划过裸露的手背,飞虫嗡嗡滋扰,她皆一无所觉。
蜿蜒的河流宁静地流淌。
田伯光没想到这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