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连绵起火的楼阁:“如此豪奢华美的庄园付之一炬,不提其中置办了多少财货,光是这座费尽心思的园子再要重建,怕不也要好几年工夫,以魏珍珠的财雄势大,怕也要心痛若死。”
“最好气死她。”杨烈恨恨道。
黑衣人领着路,并没有直接往院墙外窜去,绕开火焰炽烈的地方,三转两转,竟然又回到了那座景观湖前。
即洪元最初苏醒之地。
洪元见这一幕若有所思,这黑衣人对这庄园如此熟悉,除了杨烈,那两位彩衣人,怕不是还有其他内应。
想要让这座大庄园四面着火,得需要大量火油,火油怎么悄无声息运进来藏好?放火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四面开花的。
湖畔边一人垂手而立,目光呆愣愣盯着被火光映亮的湖面,妖冶的光火伴着水波荡起,明明不深的湖水仿佛变得幽邃如渊。
洪元看了一眼,呆站着的人正是那唯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原本只是两鬓略有霜白,此刻却好似眨眼间历经了十数寒暑,满头发丝都有了不少枯白,脸上皱纹也浓密了许多,双眼也不再明亮,变得黯淡无焦距,只是口中低喃:“没了,明明就是这里了,怎么会没了呢?”
他右手拳头紧紧握着,身体微微战栗。
“秦夫子你找到子越那孩子了吗?”黑衣人咳了一声,开口唤道。
秦夫子木然转首,摊开紧握的右拳,掌心中是一张黄符,上有奇异的殷红纹路,只是一道焦痕自中穿过,折断了纹路。
洪元轻吸鼻子,从中嗅到了丝丝鲜血的味道,他眸光微微闪烁:“这是什么?”
“血契符!”杨烈低声说着,双眼瞧着那秦夫子,不觉透出了几丝怜悯。
听了这个答案,洪元心绪略有浮动,只是现在不是寻根究底的时机。
武姓汉子像是明白了什么,眸光投向了景观湖,鹰隼般的眸子映着闪动的火光,晦明不定。
黑衣人叹息一声,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恰在此时,几个惊慌失措的侍女窜过,他大手一翻,抓住其中一人,厉声道:“被你们带到这里来的人,没出去的那些,都在哪里?”
那侍女脸色惊惧,不自觉头转向景观湖,嘴唇嗫嚅。
“说!”黑衣人又是一发力,捏得她肩胛骨似要裂开,那侍女忙道:“死了,死了的人都被佛母和仙姑们沉湖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小小婢女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