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雄又顺手给了杨烈一记脑瓜崩,痛得后者龇牙咧嘴,另一边的杨二虎突然闷声道:“他想说,人不知丑,马不知脸长。”
“嗯?”
武都雄挑起了剑眉,眼神不善。
杨二虎看也不看一眼,只低着头走路:“你想打我,我会还手。”
“等回到了家,我们切磋一下。”武都雄提议。
杨二虎身体微顿,缓缓点头:“好,你我师兄弟也确实有些年没交过手了,让我瞧瞧你的进展。”
洪元微笑看着,那武都雄又回头看向他,问道:“你小子家住何方?”
未等洪元回话,便自顾自道:“不管你住哪里,你都已经回不去了,就是不知道你家中是否还有亲人?若是有,那就有些麻烦。”
“洪兄弟确实是回不去了。”杨烈呵呵一笑:“你那好兄弟代你签了那劳什子‘仙凡契’,其实就是卖身契,又让你按了纹印,一旦回家,那头肥猪只要想起来,都不需亲自动手,将契书往衙门一递,官府就得带人来抓你。”
洪元眼神一冷。
又想到了那个一脸敦厚相的黄胖子,曾经的同窗好友,这个仇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的,不管是自己想出这口恶气,还是为了替原主了结因果,都得去黄家走上一趟。
不过黄家在清徐县内颇有势力,想要动一动,也得从长计议,至少得对这方天地加深了解,自身实力再强一些后。
“我家在清徐县城,家中父老皆已过世,我父亲本是秀才,生前积累了些家资,田亩,还有座两进院子”
洪元本不必讲得这么仔细,但隐隐猜测到武都雄几分心思,便把底细讲的明白了些,索性也是坦荡君子,并无事不可对人言。
“我父亲几年前过世,当时我为书院学子,艺业还算勉强,是以还能保得家产,等到朝廷罢科举后,就没有什么学子了,旁的觊觎还好说,直到那些衙门差役上门逼税征役,甚至还要补交前好几年的”
他叹气一声:“最终只能散尽家资,保全自身,如今县城内唯一剩下的,也就石板巷两间瓦房罢了倒是还有个二叔,可我父亲生前就跟他断了来往”
洪元也未全都交底。
他二叔的确跟父亲关系不好,因他父亲是秀才,而二叔痴迷练武,身为读书人,自觉书香门第,自然瞧不起二叔这般不学无术。
二叔常年在外,有限的几次记忆里,二叔归家也是与父亲大吵一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