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拱手赞叹:“只是,辛苦杨兄了。”
“哎,一言难尽!”杨烈唏嘘不已,年轻的脸上带着不堪回首的沧桑。
洪元其实觉得杨烈有所隐瞒,单是那些火油就不是三、四个人能准备的,何况运进防备森严的庄园了,不过杨烈不提,他自不好过问。
对于秦夫子的悲惨遭遇,洪元表达了一下同情就放下,毕竟他自己也挺悲催,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就穿了。
“那‘血契符’又是何物?”提及秦夫子,洪元主要目的就是引到此处,符箓之说,总是难免让人有些遐想。
“一种符箓异术罢了,炼成此符,就能以自身精血为引子,定位至亲之人的方位”
杨烈瞧洪元神色郑重,不禁好笑:“洪兄弟是读书人,大略是读多了神仙志怪的杂记,不过这世间异术可没书中那般玄奇,这‘血契符’锁定的范围也不过二、三十丈内罢了。”
他嗓音更低了些。
“二、三十丈内,若是活人,用不着此符,只有”
杨烈又是叹息。
洪元当即换了话题。
轻舟随风,凌波而下。
闲谈之中,洪元对杨烈也多了几分了解,杨烈的父亲和杨二虎既是亲兄弟,亦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年轻时也曾闯荡江湖,而今年纪上来了,一个在府城置办了产业当富家翁,一个在县城开馆授徒。
至于杨烈的功夫,虽也得到了其父的指点,却并非真传,反而是给他另择了名师教导。
谈及此处的时候,杨烈既是疑惑,又难免带有一丝怨念。
不知不觉间,舟船行经十数里,前方隐隐有灯火亮起时,杨烈低呼了一声:“武叔,大伯,咱们已经到了!”
乌篷船缓缓靠岸,杨烈先跳上岸,用船上麻绳将小船拴在岸边一木桩上。
洪元一跃而下。
紧接着武都雄,杨二虎背着秦夫子陆续上了岸,几人一言不发,在夜色中默默前行,那灯火越来越亮,前方出现一个小镇的轮廓。
待得走近,方瞧清这小镇不过两条街道,一纵一横,街道两旁屋舍低矮,几乎都是平房,仅有中心有二层的酒楼和商铺。
那打着的灯火也出自酒楼,间或从中传出几声吵闹,似到了这夜晚,还有些闲人在饮酒作乐,各处屋舍内不时传出咳嗽声,犬吠声。
杨二虎等人对这小镇颇为熟悉,轻车熟路,没有惊动任何人,绕行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