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件就愈发多了起来。
只要不是太过分,地方官吏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怕惹急了某些无法无天的狂徒,最后引火烧身。
都是瓷器,哪能去与瓦片硬碰硬?
走动之间,些许湿润在脸上扩散开来。
洪元抬头一瞧,稀疏的雨珠从天降下,天空之上乌压压的云层漆黑如墨,丝丝电弧游走其间,宛似蛟蛇飞腾。
眼见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洪元也不奇怪,临江府地处平原,水网密布,历来多雨,他在武馆习武的这段日子也时不时来场阵雨,前一刻风朗气清,眨眼之间骤雨倾盆也属寻常。
风势渐渐大了起来,夹杂着豆大的雨珠打在脸上,却有种别样的凉爽清透,洪元并不急着返回武馆。
他欣赏着这水乡县城的风物,瞧着先前还热闹喧哗的集市,酒楼茶馆内依旧气氛火热,街头小贩们井然有序的收摊,行人则不再交谈,步履匆匆,有人已经撑开了油伞。
洪元不疾不徐,路过一家酒铺时,拍了拍腰间酒葫芦,嘭嘭作响,其中已经没什么酒液了,当即去打满了酒。
酒是店家自酿的米酒,度数虽低,后劲却大,不过洪元现下体魄强大,别说区区一壶酒,就算是十壶八壶灌下去也休想醉倒他。
喝了一口酒,品味着其中的醇香滋味儿,洪元走上了城中一座石拱桥,立于桥上赏玩周遭景色。
其间倒有两三个碧玉年华的小娘子上前搭讪,邀请他去旁边酒楼宴饮,却被洪元笑着拒绝。
托大胤那层出不穷荒唐皇帝的福,大胤风气开放虽远不如洪元前世,却也不受什么礼教束缚,女子在大街上瞧见了心仪的郎君,有那胆子大的也会上前表露心迹。
片晌后,洪元下了石桥,踱步回返杨家武馆,恰好路过那‘龟龄堂’,不由微微侧目。
却见在这大雨将至的时候,龟龄堂前却是热火朝天,男女老少衣衫破旧,手捧碗盆,分作两队,排起了长龙。
洪元抬头一看,龟龄堂门匾之上打起了宽幅红绸,其上龙飞凤舞,书写着‘东家天禧,福泽万民’,字迹飘逸,骨力遒劲,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于门楣两边墙上,各有一个喜庆的大花球垂挂而下。
龟龄堂石阶前。
几个药铺伙计架起了两口热气腾腾的大锅。
一个身材矮胖,眼睛眯成一条缝,管事模样的老者慢悠悠上前,从伙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