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看!”
洪元负手而立,对于雷猛的无能狂怒,只神色平静的瞧着,待得对方叫嚣了一阵,方才淡淡开口:
“差不多得了,阁下好歹也是一代武学宗师,输了就得认,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么?”
“不要作此犬吠之态,你又不是十八九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洪某人见了难道会怜惜不成?只会觉得可笑!”
雷猛嘶吼声一滞,嗓音沙哑:
“不错不错!我雷猛落得此等下场终究是技不如人,算你赢了,动手杀了我吧。”
洪元摇了摇头:
“杀了你太浪费,我不想在你身上动刑,所以你能乖乖配合,把你所知有关‘真功’的一切都说出来么?”
雷猛又挣扎着坐起,惨白脸上也有愕然,瞪着一双血窟窿:“你真不知道‘真功’?”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
洪元语气平淡:“说出来,我留你一命。”
雷猛喉咙里‘嗬嗬’出声,仿佛是在怪笑:“老夫已经变成这等模样,手脚断了,一身劲力再也动用不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觉得老夫会怕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辅以秘药和特殊劲力,未必不能让你手脚恢复个七七八八。”
洪元道:“你虽然年纪很大了,但以入微高手的体魄和对气血的掌握能力,未必不能再活二三十年,一死万事空,真舍得这花花世界?”
雷猛面露迟疑之色,语声低沉:“你容得下老夫?”
“你太小觑我了,败于我手中之敌,从来不会被我放在心上。”洪元发出一声哂笑:“难道我还怕你大器晚成?”
雷猛听着这话,只觉得其中有着说不出的讥削,他既感耻辱,又不由得庆幸。
又听那洪元继续说话,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好了,言尽于此!我洪某人元而有信,说不杀你,就不杀你!”
洪元朝一直躬着身子的钱善之摆了摆手,“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待我回来,若还是不愿意说,那就留着一起进棺材吧,以洪某人的本领,倒是不信除了你之外,就找不到其他人了解那所谓‘真功’了!”
“钱管事,走吧!”
钱善之恭敬应着,转身在前引路,尚未踏出石室大门,已听得雷猛低沉的嗓音响起:“不用考虑了,我说。”
半晌之后。
漕帮寨堡之内,原先雷猛所住房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