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一百多人被打散成了四营,每营约莫三百人,设四位校尉。
每位校尉下,又设几位队正,若干火长。
洪元并不放在心上,这些人也都是暂时挂职,做得好就提正,做不好就能者上庸者下。
伟力归于己身,不惧下面的人欺下瞒上。
又将名册丢给了谢砚生,洪元笑道:“谢先生,你就在我身边暂且当一个参谋吧,我一心武道,许多事情还需你来谋划。”
谢砚生大喜过望,连忙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跪地磕了一个头:“晚生庸人之姿,蒙主上看重,授以重托,岂敢不竭尽所能,尽心做事。”
洪元对谢砚生的态度并不惊讶。
这方世界,有着武功的存在,哪怕科举未废之前,武职也是一直压着文官,当时许多穷途末路,又自命才学的文人为求一官半职,已经是各种跪舔世家豪族了。
遑论现在?
“好,谢先生请起。”
洪元点点头,又以考较的口吻问道:“谢先生觉得,洪某人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谢砚生显然在投诚洪元的时候,已经打好了腹稿,此时成竹在胸,不假思索道:“这就要看主上对府城有何想法了。”
他站起来后,依旧垂着双手,低着头,余光瞥了洪元一眼,见其嘴角噙着微笑,也不敢卖关子,继续道:“若主上对府城有意,不如快刀斩乱麻,趁此时机,即刻去将金汤营拿下。”
“金汤营本就只有三千余兵,又被郭家,花家抽离不少,现下也就千余兵,以主上神威,拿下轻而易举。”
谢砚生说话之间,回想着洪元一枪破城,摧军斩将的神威,眼眸中依旧难掩震撼。
“哦?临江三卫,为什么不动铁壁卫和白鳞卫?”洪元淡笑道。
“白鳞卫近乎为魏家独掌,短时间内很难摧垮。”谢砚生说了一句,紧接着又补充道:“以主上神通,自也能慑服,可却要耗费一些时间,且白鳞卫位于东城,金汤营则就在南门,距离最近。”
“至于铁壁卫,与白鳞卫情况相当,向家占了铁壁卫大半力量,其余则被各大家族瓜分。”
谢砚生说到这儿,见洪元没有反驳,继续道:“金汤营控制着南水门,所有经水路进出府城的船只,人员,货物,都必须受金汤营检查,再加上主上掌握的漕帮,两者相合之下,这临江府官面上,江湖上的漕运事务,八九成都落入主上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