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怎么可能真跟自己断绝关系?
懿旨既接,还是得早做打算。
留有希望的姜灼擦去眼边泪痕,压下心底的伤感,在铜花搀扶下,起身回房收拾东西,准备明日的进宫事宜。
只是,等到第二日清早,姜灼也没有见到姜惇。
昔日姜灼随意进出的书房,如今已有了两个护院拦守门口。
也任凭姜灼如何在房外哀求哭泣,房内都没有任何声响。
来接姜灼入宫的嬷嬷催了又催。
“小姐,老爷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您别再强求了。”
准许随姜灼一起进宫侍奉的铜花流泪劝阻道。
眼看别离在前,姜灼跪下,对着书房叩首。
“不孝女姜灼,今日拜别父亲。唯愿慈父归途顺遂,福寿康宁。女儿虽无法侍奉膝前,但亦在宫中遥祝父亲善自珍摄,岁岁安然。”
姜灼叩了三记响头,一个比一个重。
恍惚间,姜灼仿佛听到书房内有人在叹息,只是这门依旧要开的意思。
“姑娘,时辰到了,我们得走了。”
嬷嬷叹了口气,随即搀起姜灼。
临上马车前,姜灼回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座自小长大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