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上了缟素的男装,拉上铜花去客舱吃饭。
说是吃饭,实则是打听消息。
船上虽有物资,但除了一些鱼虾外,也都不是新鲜吃食。
姜灼右边,是几位着青衫的几位年轻士人,似乎是南下出游的,
“都说江南好风光,我就不信,能比得过汴京城的繁华!”
“听说了没?从上个月开始,西蜀那边的就一直有少女失踪,截止现在快有二十来名了!”
“要到杭州必先得要醉仙居一游!那里不仅姑娘美,词曲也谱得绝佳!”
姜灼左手边,着两蓝袍的中年男子似乎被贬的,正在唉声叹气。
“新旧党争,朝内真当愈演愈烈,与其夹在中间,还不如痛快被贬!”
“官场之争,宛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仁兄真动了退心,恐怕姜相就是前车之鉴!”
提起父亲的名字,姜灼忍不住集中了注意力。
“嘘!贤弟慎言!可别忘了隔墙有耳。”
“仁兄也太过紧张了,能南下的官员,除了我们这些仕途不顺的小人物,一些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还能有什么人呢?”
“姜相已死,但新政还在,据说新任南下的巡检使是北边战场回来的,算算时间,恐怕是要跟我们一起南下的。”
“北边回来的将军?怕不是那位也在?”
两人说得很是隐晦,听得姜灼也是云萦雾绕的。
不过关键信息已经得到。
北边战场回来的将军,前世给自己立碑之人,也是一身甲胄,如今想来八成就是上船时,给自己捡幕离的面具男子。
南下的巡检使,料想品级不会低。
此船一共有上等房四间,自己作为受封的宗室之女,占了一间,只需排查其他三间。
思考完毕的姜灼立即起身去向小二打听情况。
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铜花吃得一脸的糕点碎屑。
“小姐,怎么不吃了?是糕点不好吃吗?”
“你继续吃,我打包些点心回去给黑鹰。”
早在姜府的时候,姜灼就曾试图投喂过黑鹰晚饭和早饭。
影卫既不跟丫鬟侍卫吃饭,更不可能跟主人一起吃饭,但他到底每天吃什么呢?
没养过影卫的姜灼很是想不通,但也很担心把凌恒送的影卫给养死了。
因此时常会给黑鹰准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