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你别听我哥胡说,先前上船时,我还要多谢白公子帮我捡回幕离,是我该多谢白公子才是!”
姜灼挣扎着越过人高马大的姜烈的阻拦,从空隙中探出头来跟白斐竣说话。
“什么上船?什么幕离?你小子一上船就接近我妹了吗?”
姜烈有些气愤地试图把姜灼与白斐竣二人隔开。
“举手之劳,县主不必客气。”没有理会姜烈的质问,白斐竣继续笑着跟姜灼搭话,“当日若无白某,想必也有其他人帮县主,白某只是凑巧罢了。”
“官名地位只是一时虚名,白公子无须如此客气,更不用句句称呼我县主。”看着自家堂兄气得炸毛,姜灼倒是觉得很有趣,再次笑着探出头跟白斐竣说话。
“果然,我与姜小姐一见如故,心意相通,在下也觉得这个称呼很是疏远。”
“喂!你们理理我啊——”
夹在二人中间的姜烈忿忿不平地大喊。
玩笑归玩笑。
正事还是要谈的。
姜烈此行是前往杭州担任巡检使。
“就是兵马体系改了,陛下让我来看看效果。”姜烈摊摊手,“要我说,这些制度根本没有必要改,都用了这么久,又没出什么事,如今骤然一改,没事找事的劳民伤财,朝中同僚们也觉得都麻烦。”
“这也是王相和姜相的夙愿,”白斐竣笑着敲敲姜烈的脑袋,“若新政推行好了,不仅可以拔除盘踞多年的世家势力,而且也有利于朝祚绵延,这是百年大计,得长远看。”
“你是看得长远了,”姜烈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但对我们来说,万一新政不行,还得重新推行旧政,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的苦活一件。”
姜灼在旁,安静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说话。
自重生以来,姜灼就常常听说朝中官员谈起什么新政,旧政,党争。
如今,也大概渐渐明了情势。
目前朝中众臣可以分为新政派和旧政派,姜惇与王相算是推行新政派的带头人物。
结合前世父亲被诬陷与远在边疆的五皇子谋反的背景来看,姜惇这次归隐回乡被盗匪劫杀,确实太过巧合,更像是政敌下手,以绝后患。
父亲在朝中的政敌有哪些呢?
姜灼静静思考着,以新旧政党来看,或许就是旧党的主事者。
或许自己回京之后,要去问问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