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一起从窗里进来的?
姜灼不知道。
姜灼在发抖。
前世加上今生,这是姜灼第一次试图杀人,虽然未遂,但那人到底也死在了自己身后。
“谁知道呢?”白斐竣眼神幽幽,看不清情绪,“也是他们的组织要灭口吧。”
虽然有些牵强,但除了这个解释也别无他法。
姜烈点点头,查看起姜灼的伤势。
“还好,虽然看着可怕些,但好歹是皮外伤。”姜烈拍拍姜灼的脑袋,“怎么样?吓傻了吗?”
“哥——”姜灼眼泪汪汪,“你到底得罪谁了才会被追杀?”
“这话说的,”姜烈挠挠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白斐竣,发现他已经非常务实地在找止血药物了,无奈道,“人在战场飘,哪能不挨刀嘛!”
“你哥皮糙肉厚,挨几刀没事。”取来药材和手巾的白斐竣安慰道,“来,先别说话了,把头抬起来,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姜烈又狠狠瞪了白斐竣一眼,伸手夺过白斐竣手中的巾帕,正要替姜灼擦去血迹,却是忽然动作一滞,转而又把巾帕换给了白斐竣。
“你帮我妹妹包扎吧,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怎么了这是。
看着几近夺门而出的姜烈,姜灼满腹疑惑。
“姜烈是从战场底层杀出来的,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百夫长了,大约杀了三十个辽人。”
不知为何,白斐竣开始说起往事。
“在军中,如果没有恩荫和推举的话,晋升规则就只是简单的杀人,不停杀人,一直杀人,有时候是挥刀砍下敌军首级,有时候是用战戟挑落他们的脑袋,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徒手肉搏,从血肉模糊的尸首上拧下他们的头,然后营中把收集起来的辽人头骨撂起来,堆高,上级再论功行赏。”
被水浸湿的巾帕有些冰凉,白斐竣很小心地擦去姜灼脖颈上的血迹,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姜灼的肌肤。
“你能想象吗?二十出头的贵族青年,明明只比我大了一岁,却穿得跟个乞丐一样,头发缝里,指甲缝里都是血,说的都是粗俗脏话还有当地的一些俚语。”
擦拭完伤口之后,白斐竣倒了金疮药,一点点涂抹在伤口处。
有些痛,姜灼皱眉,咬住了牙,没出声。
“他还招呼我去喝酒,我真的嫌弃得不行,我坐下来问他,''姜家世代簪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