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有亲眼见到我身边的这位公子进入菊字间吗?”
依然站在姜灼身侧的白斐竣,开口发问道。
“胡说什么呢?”管理船只的掌船官也来了,敲了小二一脑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可是我——”
小二有些委屈地看向掌船官。
掌船官却给小二了一个眼色。
小二便不再多话了。
官船上房中,住的都是本船品级最高的几位,姜灼也在其中,并不是普通人开罪得起的。
“行啊,都不敢说。”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身穿深蓝色锦衫的中年男子从隔壁间走出,年岁约莫跟姜灼父亲差不多,“那就由老夫来问。”
紧接着官牌和任命文书就呈了上来。
“老夫是赶往衢州赴任的提点刑狱公事陶正岳,由当今圣上直接任命,今日由我来审查,盘查事宜和责任也都由我担着。”陶正岳转身看向了姜灼,“如何?公子是否要查验一下老夫的身份?”
“不用了。”姜灼淡淡拒绝了。
能上得此船,住得此间之人,身份定然是被核查过的。
姜灼向来不爱做无用功。
“既然如此,那陶某就要问了,方才小二所说是否属实,人是否是你杀的?”
“我今日确实有向小二打听上房客人消息,但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看吧!我就说是他!他要是不杀人,没事打听别人信息干什么?!”
楼下告状的小二立刻喊叫起来。
听闻此言,人群又开始对姜灼指指点点。
“禁止喧哗!”陶正岳挥袖呵止众人议论,随后再次质问姜灼,“那我再问你是何人,此趟上船是为何事,又为何要打听上房客人的信息?”
“我是前参知政事姜惇之女姜灼,先父在衢州去世,我因此要前往家乡奔丧。”
“竟然是个女的。”
“姜相之女,那不是最近刚被册封县主了吗?”
“县主?那可是皇亲国戚,果然气质非凡。”
姜灼此话一出,船上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不知道在此时此地,当众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否是一个好选择,姜灼此时也略微心神动摇。
白斐竣摇摇了姜灼的袖子,微笑安慰。
“你们!你们既知我家小姐是县主,又怎么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