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自然不会开口劝说佟国纲去睡通房,但她也已经表明了态度,孕期将近十个月,只看这两个通房有没有那个手段,能在这期间有个孩子。
次日早晨,太医过来给文瑶请平安脉的时候,顺手给觉罗氏请了一脉。
身体康健,胎息稳固。
得了太医的准话,觉罗氏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请太医开了保胎药的方子,哪怕暂时用不到,也能有备无患,太医自然是满口应允。
又过了几日,皇上大婚。
京城开始戒严,老百姓们早早得了信儿,九月初七晚上,就有侍卫拿着黄幡拦在街道两边,尽可能的阻拦视线,正黄旗的旗民们则是拿着家里的扫帚,将街道从头到尾洒扫了一遍。九月初八这天,从城中正黄旗的旗地到皇宫的主干道全部休业,百姓要紧闭门窗,不许探头探脑。
觉罗氏天没亮就起了,换上了诰命服,跟着佟国纲入了宫。
她既是宗室出身,又是皇帝舅母,于情于理都要在场,所以哪怕怀孕身子不便,也早早的进了慈宁宫陪在了太皇太后的身边,与她一起入宫的有二房的赫舍里氏,还有同宗的佟养性一脉的诰命们。
夫妻俩一直到了天擦黑才回来,身上都带着酒气,可见是用了婚宴回来的。
“今儿个瞧着咱们皇上不大高兴的样子。”觉罗氏忧心忡忡。
“许是累着了吧。”
佟国纲自然知道皇上为什么不高兴,但这事儿不好跟觉罗氏说,她如今有了身孕,多思多虑容易伤身。
“也是,昨夜估计都没怎么睡。”
觉罗氏说着便叹了口气:“这婚宴着实热闹,只可怜我的文瑶这辈子是没这福气了。”
说是入宫做主子,可实际上不还是做妾?
哪怕带着嫁妆入宫,没有婚礼,走不了大清门,不就跟小妾抱着个包袱从偏门进府是一样的道理么。
“能进宫的,除了主子娘娘,谁又有这样的福气呢?”
夫妻俩夜话了片刻便头靠头的睡了。
他们都知道,皇帝大婚之后,也就轮到其他人家开始忙活了。
皇帝召请入宫的顺序,也代表了日后的位份高低,哪怕如今全是庶妃,也有先后之分,夫妻俩也拿不准文瑶会是第几个接旨,毕竟还有其他大族女儿要入宫。
果不其然,皇上大婚的热闹还没消散呢,其他旗地里也都开始忙活了起来,每个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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