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志朝着供销社家属院走去。
宋向文立刻止住了话头,笑着回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失信于人。”
两人拉拉杂杂的说了不少话,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说,让拉长耳朵准备听八卦的同事、邻居们云里雾里,直接听了个寂寞。
一行人走到单元门口,一楼的孙大娘还不忘探出头来打听。
“正上着班呢,小熊怎么回来了?”
熊立诚干笑道:“我爹不是咳嗽老不好,挺扰民的。
我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托了不少关系,才请了个医生过来替他看看。
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孙大娘可得替我保密。”
当着熊立诚的面,孙大娘笑呵呵的答应了。
至于转过身以后?
谁知道呢!
熊立诚把孙大娘忽悠了过去,这才带着宋向文和宋大志往楼上走。
走到顶楼那个小阁楼,熊立诚这才停下了脚步。
熊立诚人不大,家里的负担却不小。
偏瘫的爸,智力缺陷的妈,出意外的哥哥,改嫁的嫂子,被遗弃的双胞胎侄儿侄女,都挤在熊立诚那间小小的宿舍里。
高低床都安置不下这一家五口,熊立诚只能拉开桌子,在两根凳子上放一块床板,临时搭个床。
宋向文和宋大志进屋的时候,那是脚都没地儿放。
直到熊立诚才把他的铺盖卷起来,扔到上铺,又把床板收起来,这才给宋向文和宋大志挪了个坐的地儿。
编瞎话的最高境界,便是真假掺半。
熊立诚他爹,还真是不小心着了凉,吃了药都不见好,一天到晚咳个没完。
要不然,熊立诚也不至于在供销社后门靠着墙根都能睡着。
熊立诚都把话给说出去了,四周又都是打量的目光,宋向文也只能全了熊立诚的谎,给熊老爹把起了脉。
目光扫过一旁的熊胡氏,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宋向文一并给看了。
半晌,宋向文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抬头看向熊立诚,认真道:“你爹娘的病因都是脑部神经被血块压迫所导致的。
只是,你爹脑部的血块形成的时间比较短,通过针灸和药物治疗,还有恢复的希望。
你娘脑部的血块形成时间太长,导致的一部分的脑部神经出现坏死情况。
这部分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