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咱们村里的乡亲们心眼好,要是换个地方,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高巧春的笑声戛然而止。
甭管宋苗前面半截是不是在逞强,但后面半截却是实打实的戳到了高巧春的肺管子。
便宜无好货!
她只花了十块钱的彩礼,就解决了老大难儿子的婚姻问题,就必须面对一些问题。
譬如,身娇体弱的罗彩儿,干不了农活,甚至装病不下地的臭毛病。
他们家三个拿满工分的养着,罗彩儿不下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被宋苗这么一说出来,还扣上一顶资本家大小姐的帽子,高巧春这可就顶不住了。
当即黑着一张脸,跑回家去把“生病”的罗彩儿给揪了起来,送到了地头上。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宋苗当年也是硬刚过高巧春的狠人,关于宋大志的闲话这才少了。
此消彼长,关于罗彩儿和资本家大小姐的闲话,却日益增长。
迫于舆论压力,罗彩儿终于出现在了田间地头,每天磨洋工,赚个三五个工分。
但她活可以不做,但目光却一定锁定在宋苗的身上,明摆着把宋苗给记恨上了。
宋苗可没有在怕的,该上工上工,该做饭做饭,抽空砍点竹子,编点篾货贴补家用。
主打一个,事无不可对人言。
罗彩儿观察了好些天,虽然没有从宋苗的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却发现隔三差五总有人来找宋小满。
有推着自行车来,推着板车来的,打空手来的,却无一例外,都是骑着自行车走的。
罗彩儿正想凑近去看个仔细。
可宋苗家前面就是大路,毫无遮蔽可言,罗彩儿只得把目光投向了后山。
为了方便行事,罗彩儿还偷摸找上宋大邦,换了个打猪草的活。
从翠云观那头到宋苗家后山的路,并不难找,罗彩儿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摸到了宋苗家的自留地。
就在罗彩儿即将“达成目标”的时候,后背却无端端的泛起了一股凉意。
罗彩儿疑惑的扭过头,目光好巧不巧的对上了一双绿色的、野性十足的眼睛。
那是一匹青灰色的巨狼,皮毛流淌着锡汞般的冷光,它的左腿处有一块新月形状的斑秃,重伤痊愈后的瘀痕凸了出来--是勋章,也是契约标记。
六匹壮狼在它身后五步处伏低肩胛,形成精确的扇形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