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连同这面镜子,一块送到延安府百户所,由李砚大人定夺。”
张唯微微眯眼,沉声道:“若是如此,张某愿意负起送信之职,免得中途出什么意外。”
他担心书信在半路为齐家所截,只需要毁掉镜子,便没了证据。
老掌旗却不悦道:“你信不过我?”
张唯低下头去:“不敢。”
老掌旗声音加重几分:“那就照我说的话去做!”
张唯抬起头,便要拒绝。
兵家行事,唯心问之。
何况自己背后,还有一尊千户,李玄道说过,只要自己占着理,一切就不是事。
老掌旗一脸意外。
没想到张唯竟似要抗命,不由生出一股怒火来。
便在内堂气氛紧张之际,门外有人报道。
“大人,齐皓齐老爷来了。”
老掌旗一听,脸上的皱纹都快挤成一团。
他叹了口气道:“给齐老爷看茶。”
大厅。
张唯跟着老掌旗来到这里时,只见一个老头,身上捆着荆条。
那一根根荆条,上面的荆棘,扎破了老头的锦衣,更是扎出片片血迹。
老掌旗见状,大惊失色:“齐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老头当即痛哭流涕,大声嚎叫:“莫掌旗,小老头请罪来了!”
“都怪我齐皓教子无方,才教出齐胜这个混账东西!”
“这小畜牲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清卫署的官人斩了他,正好替我齐家清理门户!”
“齐胜该死,但我齐家上下百余口实在无辜。”
“此事我齐皓愿一肩担之,充军或斩首,小老头都认了。”
“只求莫掌旗放过我家中老小,小老头给您磕头了。”
老头跪在地上,‘梆梆’几下就磕了几个响头,把额头都磕出血了。
老掌旗连忙上前扶起:“使不得,使不得。”
“齐老爷放心,这件事我已经确认过了,千错万错,那都是二公子的错,跟齐家没有关系。”
“齐胜既然死了,我莫英以项上人头担保,齐家与此事再无半点关联!”
说着。
老掌旗朝张唯看来,目光凛凛,大有告诫之意。
张唯微微一笑,抱拳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