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饰的讥讽:“你被无相劫指所伤,内力淤滞,经脉受损。别说打败对方,怕是你一运内力,未伤敌,先自损,经脉俱裂都是轻的!你告诉我,你拿什么去打败他?凭你这一身伤吗?”
了因迎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脸上无波无澜,只是淡淡地反问:“那又如何?”
“小僧从九皇子之事,便已看出南荒佛门已走入歧途,背离了普度众生的本心。此次小僧便是拼着经脉俱损,根基尽毁,也要全力击败对方,为佛门拨乱反正,哪怕只能撼动这潭死水一丝一毫,亦在所不惜。”
他话语间正气凛然,俨然一副舍身饲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姿态。
然而在他平静的外表之下,内心却在冷静地盘算着。
自古以来,慷慨悲歌、舍生取义之士最能引起旁人的共鸣与钦佩。
按照了因的预想,只要在擂台赛展现出的那种不惜己身、誓要匡正佛门的决绝姿态,便能将他的人设打造的更加稳固。
而这一系列的表演,甚至堪称点睛之笔。
试想,一位原本前途无量的佛门天骄,不为私利,只因目睹佛门歪风,便甘愿自毁前程、也要维护佛门清誉,扞卫心中正道——这般行径,这般气节,怕是任谁听了,能不动容?能不由衷生出几分敬意?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后续的每一步,天骄陨落,心灰意冷,众人唏嘘不已之时,他却悄悄披上冥府的新马甲,借助系统之力壮大己身,总有一日,他能肃清佛门。
静心望着他久久不语,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眸在他平静的脸上巡视,似乎要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或伪装。
屋内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良久之后,她面色虽依旧冷若冰霜,但开口时,声音却缓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尖锐逼人:“经脉俱断,非是儿戏,你需考虑清楚那后果,不能运用内力,纵使你一身横练功夫登峰造极,也不过是皮糙肉厚些的沙包,实力十不存三,与废人何异”
她顿了顿,语气再次转冷:“到那时,我冥府为何还要收你一个废人?”
了因闻言,脸上不见丝毫被贬低或质疑的恼怒,反而像是早有所料般,微微合十,语气平和依旧。
“阿弥陀佛,小僧是个和尚。”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目光澄:,“而且,是个会讲经的和尚,总归是有些价值不是?”
他这话说得诚恳,再配上那张天生具有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