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些时日的照拂之恩,小僧感激不尽。”
顿了顿,再次开口道:“只是不知大无相寺的考核后来如何了?”
静心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如同被寒风吹熄的烛火,眸中那点暖意也顷刻散去,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她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你这小和尚,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浑身骨头怕是都没几根好的,竟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她见了因只是静静望着自己,等待答案,便冷哼一声,语速快而清晰将近日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如何?你拼却性命挣来的,可曾换得半分你想要的結果?”
了因沉默不语,心中其实是波澜不惊。
他当日从戒律院空庭首座的言行,便已经猜到今日的结局,心中自然无悲无愤,亦无惊无诧。
不过做戏做全套,了因还是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低声道:“是这样吗。”
静心见他神色黯然,只当他心中悲苦,语气也不由得放缓了几分:“为了一个不曾改变的结果,你落得这个下场,可曾后悔?”
了因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望向她:“小僧不后悔。至少,尝试过了!”
静心闻言,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别开视线的同时,心中却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佩服。
这小和尚,骨头倒是硬得很。
短暂的沉默在禅房里弥漫。
片刻后,静心似乎是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再次开口,语气随意了些:“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大无相寺里倒是有几位首座来看过你。药王院的首座和证道院的首座来得最勤,亲自为你诊脉换药。达摩院的首座也来过一次,虽未多言,但观其神色,对你颇为留意。”
她顿了顿,嘴角掠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至于戒律院那位空庭首座嘛,倒也来过一次,不过连门都没能进来,被我师叔挡在了院外。”
说到这里,她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调侃,仿佛是想宽慰了因:“看来,日后等你若进了大无相寺,怕是没人敢轻易欺负你。”
了因静静地听着,直到静心话音落下,他才缓缓摇头,低声道:“师太误会了。小僧并未打算留在大无相寺。”
“什么?你不打算留在大无相寺!?”
了因嗯了一声,随即低声将当日与空鹤的约定说了出来。
静心听罢,一双杏眼圆睁,几乎要拍案而起:“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