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讲经,连我都受益匪浅,更别说台下那两个,气息内敛,绝对是高手!”
正说话间,讲经声戛然而止。信众们恭敬礼拜后渐渐散去,台上的喇嘛缓缓起身,转向后方两人。
夕阳余晖下,那喇嘛的脸上竟显出几分疲惫。
“要起争执了。”汉子呵呵一笑。
“三个月了”桑延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不耐:“师弟你每过一城,都要停下讲经。这路上的时间,平白浪费了多少时间?”
桑普接口道,语气带着几分轻蔑:“桑延师兄说的是,我们可是有要事在身啊。”
“师兄,师弟。”桑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讲经,并非无用之功,贫僧这亦是为那三千‘引子’之事,稍作弥补,减轻你我背负的业障。”
“业障?”桑延冷哼一声,踏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一股压迫感。
“桑杰,你何时变得如此迂腐?那三千信徒能成为法王降临的‘引子’,是他们的造化!待那九皇子执掌大戍,我雪隐寺便设法唤醒法王前世记忆,那时弘扬我密乘真法,才是功德无量!”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桑杰:“你若真喜欢讲,待我们将舍利子安然送至九皇子手中,助他奠定胜局。届时,你便是想讲上三年五载,也由得你。但现在,莫要再节外生枝,浪费时间!万一再出差池,你我都担待不起!”
一旁的桑普也帮腔道,脸上带着一丝傲然:“师兄过虑了。如今我们三人同行,师兄您已是无漏境境的高手,桑杰师兄也稳固了无漏境的修为,便是小弟我,距离无漏也只差临门一脚。这等阵容,除非是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归真境老怪物亲自出手,否则,谁能留下我们?”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笃定:“即便真有不长眼的来袭,只要我们三人中有一人能够脱身,将消息传给九皇子。哼,大无相寺的怒火,这南荒有几人能承受?”
桑杰听着两位师兄弟的话,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声重重地、充满了无尽复杂情绪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