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庆山,重重地叹了口气。
陈庆山心中有点慌,“陈班头,你这是想干什么?”
陈行之没有理睬他们,开始讲述着他曾经给陈庆山等人所办的那些事情。
“三年前,城东李记布庄纵火事件,烧死四人”
“去年赌坊,赌徒王四欠钱,马江等人掳来王四媳妇与闺女”
一桩桩事件如冰冷的故事似的,从陈行之嘴里说了出来,每一件事情听的林凡眼皮跳动的很厉害。
杨明跟许明飞快地记录着。
“陈行之,你他妈的疯了?”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
“草。”
“污蔑,这些都是污蔑。”
陈庆山等人疯狂咆哮着,挣扎着,审讯椅被摇晃的咯吱作响。
他们没想到陈行之竟然会将他们所做的事情,一一说出,这踏马的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典史府。
李典史在院落里喝茶休息着,管家垂手站在面前,将刚刚治安府发生的一切,低声禀报。
他知道林凡肯定是要将忠义堂的高层给逮住的。
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更是知道陈行之为了保住他那心腹,竟然将他跟忠义堂的事情都交代了。
“糊涂啊”
李典史放下茶杯,摇头叹息,脸上写满了惋惜和不解。
“老爷,陈行之真是枉费您的一片苦心啊。”管家遗憾道。
李典史道:“岂止是枉费,他这是要将自己给搭进去,他给忠义堂办的那些事情,加起来杀头都不止,他当真以为林凡是心慈手软之辈吗?”
“混迹官场,最忌惮的就是动了真感情,讲了真义气。”
“他陈行之混了大半辈子,连这点最简单的道理都还没悟透吗?”
李典史摇着头,到如今这地步,也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了。
管家道:“老爷,您不也是动了情义嘛,否则您也不可能给陈行之留一条全身而退的活路。”
李典史没说话。
换做常人,绝非不敢将事情搞的如此之绝,但搞事的是林凡,有着非人的实力,简直不是人。
他能搞的事情,别的人是不能搞的。
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陈庆山等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对付他们的人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