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片被卷入风暴的落叶,现在却成了石子?
“那场爆炸旧纸铺的爆炸是你做的?”我想到那场几乎让我魂飞魄散的混乱。
“是也不是”声音飘忽不定,“是积蓄的力量被引燃是‘约定’的力量与反抗的力量还有你这个‘变数’碰撞的结果”
“结果就是‘吉时’被扰乱‘门槛’变得不稳定而我”它的声音里那丝疲惫更加明显,“不得不提前苏醒以这种不完整的姿态”
不完整的姿态?我回想起祠堂外那个白色的、引导我的身影,它似乎并非实体。
“那你到底想怎样?杀了我?完成你的‘点睛’?”我鼓起残存的勇气,问出最核心的问题。
黑暗中,那声音又一次沉默了,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久到我几乎以为它已经消失,或者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就在我意识开始模糊,快要被这片绝对的黑暗同化时,那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近乎急切的语气:
“不不是点睛”
“帮我”
帮我?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我混沌的意识中炸开!一个制造了无数惨剧、恐怖无比的“纸新娘”,在等了我这么久之后,对我说帮我?
“帮你什么?”我难以置信。
“毁掉这一切”它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一种积压了无数岁月的痛苦和怨恨,“毁掉无面祠!毁掉这个该死的‘门槛’!毁掉那个将我等束缚于此的‘约定’!”
“我不想再等了!我不想再当什么‘新娘’!我不想再吞噬生魂,维持这不生不死的状态!”
它的情绪剧烈波动,引得我右臂的印记一阵剧痛,周围的黑暗也仿佛沸腾起来,泛起无形的涟漪。
“可是你”我想到它刚才承认小李庄的村民是祭品。
“那是‘约定’的规则!是维持‘门槛’存在的代价!我无法违背!”它几乎是尖叫着辩解,随即又迅速虚弱下去,充满疲惫,“但你可以你是‘变数’你带着那支笔你身上有‘守夜人’留下的痕迹你或许能打破这循环”
“笔?那支朱砂笔?”我下意识地摸向怀里。
“对‘灵犀笔’它能画魂,亦能斩断联系”它的声音带着一丝渴望,“用它刺向祠堂最深处那面‘无面碑’”
无面碑?
“然后呢?”我追问。
“然后”它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消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