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才的那只猫忽然跃上了洞窟的石台,喵呜一声,蹦到了妇人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她把猫抱起来,轻轻抚摸着猫的脊背:“这只猫名叫‘铃铛’,是我被囚时唯一陪伴我的家人。”
江斯南顺着她的话望去,只见那猫跟入夜时,把他们引向佛堂的那只黑猫模样差不多。此刻它蹲坐在妇人膝头,摆着尾巴,毛色油亮,双目如琥珀般炯炯有神。
江斯南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这只猫怎么跟那只猫长得如此相像,夫人,这村里有很多猫吗?”
妇人轻轻抚摸着猫,抬眼看了看江斯南,说道:“村里原本有几只,如今只剩下这一只,就是你入夜时所见到的黑猫。那个恶人在井里下了蛊虫,这里的村民,甚至鸡犬牲畜都中了蛊毒,只要哨声响起,人和动物就会失去神智,沦为傀儡。村里的猫因此互相残杀,除了我的‘铃铛’陪着我不出去打斗,侥幸活了下来。”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铃铛’的命硬,撑了这么多年,才没被蛊虫彻底控制,它在紧张或者恐惧的时候会毒发,眼睛变成绿色,性情也会变得暴戾,其实这是它和蛊毒在抗争。”
江斯南听完,心中骇然:“全村人都我们进村的时候,发现这里没有人活动的迹象,村子如同死域一般,村民们到哪里去了?”
“他们受蛊虫的影响,全部钻进地道,在其他洞里聚集,以强化他们体内的蛊毒,形成一种诡异的共生状态,这样他们就能在恶人召唤下迅速集结,成为受控的工具。
“这样的聚集,每七日要进行一次。集会结束后,他们回到自己的家,暂时恢复正常的神智。但那种清醒也是有限的,随着时间推移,蛊毒会再次发作。”
江斯南皱着眉,拳头不由得握紧:“原来如此。夫人你也是中了蛊毒?”
“我研制出解药,及时清除了自己的蛊虫,但我却被那恶人残害,没有来得及给‘铃铛’和村民除蛊。我囚禁于此,是它在村里叼来食物,还有靠着那边水凼里的地下水,我才活了下来。”
江斯南对这位妇人的话半信半疑,但见她对猫如此温柔,想必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顿时心生怜悯:“老崔,我们先把她救出去吧。”
崔一渡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江斯南挥剑砍掉锁链,铁链应声而断,妇人身子一软,几乎跌倒。崔一渡连忙蹲下来扶住她,只觉她骨瘦如柴,竟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