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芙蒂蒂站在宫殿高台上,指尖轻抚着莲花形状的黄金栏杆。夕阳将尼罗河染成了熔金般的色彩,河水在晚风中泛起细密的波纹,如同神祇撒下的无数金箔。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河水湿润的气息与远处香料市场飘来的没药香气。
“陛下,法老又在密室中。“侍女泰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
纳芙蒂蒂没有转身,只是将手指收紧了些,黄金栏杆上的莲花纹路陷入她柔软的掌心。“第几天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
“第七日,陛下。大祭司说法老在进行重要的仪式。“
纳芙蒂蒂的唇角绷紧了。七日前,她的丈夫阿肯那顿从底比斯带回那卷古老的莎草纸后,就像变了个人。那个曾经热衷于在朝堂上讨论新神庙设计的法老,如今整日将自己关在宫殿最深处的密室里,连朝政都交给了大祭司阿蒙霍特普处理。
“准备一盏灯,泰娅。我要去看看他。“
“但是大祭司下令——“
“我是埃及的王后,不是大祭司的奴仆。“纳芙蒂蒂转过身,夕阳为她完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头顶的黄金蛇形冠饰在余晖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泰娅低下头,匆匆离去。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西方山脉背后时,纳芙蒂蒂手持铜灯,独自走在通往地下密室的狭窄阶梯上。墙壁上的火把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有她手中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开辟出一小片光明。阶梯似乎比记忆中长了许多,她赤足踏在冰冷的石阶上,能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潮湿,这不该出现在沙漠中央的王宫深处。
终于,她站在了那扇绘有阿顿神太阳圆盘图案的门前。门缝中透出诡异的绿光,忽明忽暗,如同某种生物的呼吸。纳芙蒂蒂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闩住了。
“阿肯那顿?“她轻声呼唤丈夫的名字,将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传来低沉的吟诵声,那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种埃及语言,音节扭曲刺耳,让她的头皮发麻。吟诵声中夹杂着液体滴落的声音,还有某种粗重的喘息,不像是人类发出的。
纳芙蒂蒂的心跳加速了。她后退一步,突然注意到门上的太阳图案发生了变化——原本放射状的光线扭曲成了触手的形状,中心的太阳圆盘中央出现了一道裂缝,如同睁开的眼睛。
“泰娅说得对,我不该来这里。“她自言自语,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清晰的“咔嗒“一声,门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