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芙蒂蒂跪在阿肯那顿身旁,轻抚他苍白的脸庞。“光之书告诉我,如果能在日食结束前将他的灵魂从冥界拉回,我们还有希望。“她抬头看向马哈茂德,“我需要先知道他被囚禁在何处。“
马哈茂德沉默地点头,开始按照帕赫姆的指示布置仪式场地。他将银镜放在祭坛上,用露水画出复杂的符号,最后割破手掌,让自己的血滴在镜子边缘。
当泰娅和帕赫姆带着所需物品回来时,初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神庙破损的屋顶照射进来。屋内的光线虚弱无力,像是透过厚厚的滤网。
“天空开始变暗了,“泰娅惊恐地说,“太阳还没升起,就已经有黑影在侵蚀它!“
帕赫姆迅速检查了仪式布置,满意地点点头。“陛下,您需要躺在法老旁边,手握这枚安卡十字架。“他递给纳芙蒂蒂一个古老的铜制护符,“马哈茂德会持镜站在你们头部上方。当仪式开始,镜子会显示出阿肯那顿灵魂所在之处,而您的意识将能够进入那个层面。“
纳芙蒂蒂按照指示躺下,左手握住安卡十字架,右手轻轻搭在阿肯那顿的心口。马哈茂德高举银镜站在他们头顶,镜面朝下,反射着两人苍白的面容。
帕赫姆开始吟诵古老的咒语,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泰娅在一旁点燃特制的香料,青烟盘旋上升,在镜子周围形成奇特的图案。
纳芙蒂蒂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褪色。神庙的墙壁如蜡般融化,露出后面无尽的灰色虚空。她感觉自己在下坠,又似乎在上升,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突然,一切静止了。纳芙蒂蒂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央,墙壁由半透明的黑曜石构成,表面流动着暗红色的纹路,如同血管。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硫磺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肺部。
“阿肯那顿!“她的呼唤在迷宫中回荡,没有回应。
纳芙蒂蒂选择一条通道前进,光之书的力量在她体内脉动,在皮肤表面形成金色的微光。迷宫的路径不断变化,试图迷惑她,但胸前的圣甲虫烙印发出指引性的热量,为她指出正确方向。
转过一个拐角,她突然停住脚步——前方是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个水晶笼子,阿肯那顿被困在其中,无数黑色丝线缠绕着他的身体,连接着笼子顶部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阿肯那顿!“纳芙蒂蒂冲向笼子。
法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纳芙蒂蒂?“他的声音微弱如蚊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