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客气。”
杨洛目光不经意与云静相遇,见她眉眼含笑,一颦一笑间都透着种清净脱俗的美,仿佛骨子里都浸着温润,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连忙移开视线。
接下来,他耐心地为云静师徒拆解招式,以及出拳的发力技巧,一一讲解示范。
云静学得专注,一招一式都记得认真。李子戈虽性子跳脱,此刻也沉下心来,跟着反复练习。
直到两人能将基础招式连贯打出,杨洛才停下歇息。
“子戈,你在这儿继续练习,巩固招式。”
“好的,师父。”
云静转向李子戈,又对杨洛说,“杨施主,贫尼有几句话想与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回到方才那间雅致的堂房,杨洛落座后不禁问道:“云静师傅,不知您找我还有何事?”
云静端坐在对面,目光平和地望着他,缓缓开口:“方才观杨施主身上戾气颇重,莫非心中有什么未了的心事?”
“没什么,云静师父多虑了。”杨洛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陶盏。他心里暗暗佩服。这云静师父不简单,竟能看穿自己深藏的戾气。
只是有些事,她未必能懂。她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尼姑,有些事情她是不能理解的。
像他们这种常年在国外执行秘密任务的人,手上沾过血,骨子里浸过险,若连几分杀伐之气都没有,恐怕早已成了枪下亡魂。
云静见他不愿多说,也不追问,只轻声道:“杨施主,可否容贫尼为你念一遍观音经?”
“洗耳恭听。”
云静遂双手合十,缓缓盘腿坐下,指尖轻拨念珠,一串檀木珠子在她掌心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闭眼静心片刻,随后启唇念诵起来:“尔时,无尽意菩萨或囚禁枷锁,手足被杻械,念彼观音力,释然得解脱。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著于本人”
经文的字句清越平缓,像山涧流水般淌过耳畔,可杨洛听来却只觉晦涩难懂,此刻竟有些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往下点。
直到云静念完经卷,睁开眼望见他那副似睡非睡的模样,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唤道:“杨施主。”
“唉,啊!”杨洛猛地惊醒,脸上腾地泛起红来,人家好心念经,自己竟差点睡过去,实在有些失礼。
“云静师傅,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