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瞎折腾?”
两人难得安生共处了两天,此刻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炮仗,你一言我一语地呛了起来,空气里瞬间弥漫开火药味。
“杨洛,你简直不可理喻。”叶芷涵气得脸颊泛红,胸口微微起伏。
“我不可理喻?”杨洛冷笑一声,说道:“这路底下是发现金矿了,还是藏着古墓?一挖一填,哪样不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你们这是不把钱当钱。”
“住嘴!”叶芷涵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偏不住嘴。”杨洛梗着脖子,话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好路天天挖,烂路不管它。今天铺水管,明天埋电缆,因为单位不一家,所以天天挖。挖了填,填了挖,你一挖,我一挖,大家都有钱花。马路开膛又破肚,今天挖完明天补,官家有钱来回折腾,百姓出门尽吃土。老百姓都在编顺口溜了,叶芷涵,你身为市里的领导,就不该好好反省反省吗?”
说完,杨洛“噌”地站起身,转身就大步走进了房间,桌上没洗的碗筷也不管不顾了。
其实,杨洛哪里是真要和她争出个长短。方才话赶话时,他眼角的余光早瞥见叶芷涵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的肩膀,几乎要溢出眼的怒火
杨洛太清楚了,这是她即将爆发的征兆。再呆下去,保准是场更大的风暴,他可没傻到往枪口上撞,转身回房不过是见好就收,先避避这锋芒。
叶芷涵却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目光定定地锁在杨洛紧闭的房门上,像是要在那扇门板上烧出个洞来。
杨洛那些话,她一句没漏全听进了心里。她何尝不知道统筹规划上有疏漏,那些反复开挖的路面、群众的抱怨,她夜里对着报表时不是没焦头烂额过。
所以方才被质问时,她没再过多辩解,只因为心里清楚,杨洛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可偏偏,说这些话的是杨洛,是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他不懂审批流程里的掣肘,不明白各部门协调的难处,就凭着几句街谈巷议、一时看到的景象,就把她的工作和考量全盘否定。
委屈像潮水似的漫上来,堵得叶芷涵胸口发闷。她咬着下唇,工作上的压力她能扛,旁人的非议她能忍,可被同屋檐下的人这样直白地指责,还带着几分轻慢,那点不服气和委屈就像扎在心里的刺,又酸又疼。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走着,敲得叶芷涵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在餐桌旁坐了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