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堪设想。
沈临皱了皱眉,苍老的声音中已见着愠怒:“你想做什么?”
沈羡面色古怪了下,似笑非笑。
这就划清界限了?
“父亲,我兰溪沈氏主脉与庶脉早已分宗,与其这些年也少有来往,当时,虞家来人托父亲求情,父亲也没有答应,这一切系出谷河沈氏所为!”沈斋急声说着,越说越坚定。
其实早就该分宗,沈虔兄弟两人沉沦下吏多年,又都是粗鄙武夫,在外继续顶着兰溪沈氏的名字,只会给沈氏一族蒙羞惹祸。
沈临面容微变,勃然大怒,说道:“一派胡言!”
沈斋,真是太让他失望了,岂能说出这等混账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快步来到近前:“大人,大理寺的人来了。”
沈斋面如土色,道:“完了,完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几个身穿黑红公差服的狱卒,簇拥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官员,从外间而来。
先前曾拦着沈羡的门子,根本不敢拦,只是吓得屁滚尿流从外间而来,道:“老爷,大理寺的人,闯进来了。”
为首之人,乃是大理寺正索元礼,其人身形魁硕,深目高颧,面容凶狠,一道刀疤在脸上横亘,声音沙哑而凄厉,高声唤道:“沈少监可在府上?”
说话间,已经带着大批狱卒,到了厅堂之前。
沈临在沈家众人的簇拥下来,来到廊檐之下,苍老目光投向对面的刑吏。
“沈少监,下官奉周大人之命,传唤沈家之人,讯问虞氏逆犯下落。”索元礼笑了笑,只是笑起来,更显阴狠、凶恶,如同鬼魅,迸射而出的目光带着几许玩味,落在沈临脸上,问道:“沈少监,不知这府上何人主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