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同罪。”
他收留虞青婵是践约守信,并不意味着要帮助虞家,那不成伏地魔,血包了?
不过,也看虞家牵连的深不深,虞家如果愿意效忠天后,天后应该不会排斥,而他也可收臂助,以便得人施行国策。
他站在天后这一边儿,既期许其成为圣后,那么戒急用忍,以免有损圣德。
但此事要迂回,婉转。
“我觉得应该不是勾结庆王,这些毕竟都是周良的一面之词,来敬贪鄙爱财,周良器量狭小,睚眦必报,二人一拍即合,也是有的。”薛芷画见沈羡不解,又道:“据闻来敬其人好色如命,在太原王氏,强迫王庆冼之女嫁给自己,在琅琊王谋反一案时,看上了中书舍人纪昭德的妻子,中书舍人纪昭德也被牵连进逆案。”
庆王逆案一起,周来二人可以说愈发猖狂,尤其是来敬。
沈羡道:“你如何得知此番细情?”
“长公主殿下告诉我的,来敬此人还诬告过长公主殿下。”薛芷画玉容如霜,声音中带着冷厉。
沈羡闻言,暗道,来敬此人当真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沈羡默然片刻,道:“可惜,天后娘娘必视之为孤直之臣,忠心耿耿。”
他通过与天后的接触,已经看出了天后的性情,虽通晓政略,但本质上女身临朝,缺乏安全感,否则也不至于告密成风,让来敬一个小人通过告密上位。
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
所以,天后对他这种正直之辈的真心投效才能如此大喜过望。
薛芷画清眸当中闪过异色:“还真让你说对了,天后自此认为他是不阿权贵的忠直之臣,愈发信重。”
“其人喜爱弄险,道德败坏,小人耳,实不如周良远甚。”沈羡冷嗤道。
小人也是分种类的,如周良,精通律法,颇有才干,但才过于器,长期在权贵压迫中,渴望别人尊重自己,对旁人的恶意,睚眦必报。
而来敬则是贪财好色,手段下作,以告密而登御史台。
“是啊,彼等城狐社鼠在朝堂上猬集一窝,蒙蔽圣聪,颠倒黑白,在京中草菅人命,不知酿下多少祸事。”薛芷画叹了一口气,复杂目光落在沈羡脸上。
眼前少年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个朝堂风清气正的希望,因为沈羡比那些小人还要得天后之心,但偏偏行的又是堂皇正道。
其实,这就是秉正道,通权变正得发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