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母亲坟前喊上一番,还吓唬不了父亲季玄清?
他还真舍得把自己囚禁到老?
至于二十岁入世游历的“噩梦”,季青禾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或者说她早就等着这一天啦。
她听裴川说过,红尘俗世好玩着嘞。
花花世界,各种娱乐消遣方式,比昆仑山有趣多了。
要不是季玄清帮她固定了下山年龄,她怕是迫不及待去历经所谓的艰苦。
此刻,她拎着水桶,拿着抹布,唉声叹气的擦拭着主峰大殿里的边边角角。
一边擦,一边想着下午应该去哪玩耍。
昆仑后山她已经玩腻了,门下弟子见到她,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再则,整蛊人的把戏在这几年的不断重复下,早就失去了曾经的“快乐”。
之前还有裴川陪着她一起胡闹,可自从裴川下山后,她越来越觉得冷清。
冷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提一起闯祸了。
“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穿着青衣长袍的季青禾仰天长叹,故作老成。
她放下水桶,将抹布丢在一边。懒散的坐在右边的靠椅上,无力的望着前方的四炷本命香发呆。
她记得小时候这里是供奉着五炷香的。
那个时候,师姐灵溪还没有成为天灵师。
五炷香分别代表季玄清和四位长老。
不曾想白柚长老死了,静月长老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导致心境生裂,从天灵师落入玄灵师,从此再也没走出牛角尖。
季青禾理解不了男女之情,不过她倒是挺想给昆仑争口气,一举成为天灵师,同样在这里点上一炷本命香。
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脑子笨,这是天生的,她一直都承认。
所以羡慕归羡慕,一点不耽误她在昆仑为非作歹。
“啪。”
细微的开裂声在大殿响起,发愣中的季青禾竖起耳朵,下意识的起身看向本命香炉。
她突然发现代表师姐灵溪的那炷香燃烧的同时有了开裂的迹象。
“怎么回事?”季青禾慌忙起身,凑近了去看。
“呼……”
似有狂风席卷,灵溪的本命香以极快的速度燃烧了一小截,大概在一厘米左右。
季青禾脸色煞白,呼吸急促道:“三年?师姐一下子丢了三年的寿命,她,她怎么了?”
没等季青禾多想,火光再起,灵溪的本命香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燃烧。
比之先前燃烧的一厘米,这一次足足有近两厘米。
“五年,又丢了五年寿命。”
季青禾喃喃自语,下一刻疯了一般朝大殿外冲去,她带着哭腔嘶喊道:“父亲,师姐出事了呀。”
“呜呜呜,你们快来,来救救师姐。”
“铛……”
那尊悬挂在主峰大殿外的古老钟鼎被季青禾用尽全身力气撞响。
足足九声,回荡九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