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黑烟从木头身上飘出,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盘踞在头顶上空的火红大鸟振翅欲飞,口喷熊熊烈火。
火光的笼罩下,黑烟仿佛遇到了天敌,蜷缩成团,节节败退。
直至灰飞烟灭,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傍晚,王长厚采药归来。
捂着脑门一瘸一拐的,说是攀爬岩壁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辛夷急的不行,连忙搀扶他坐下。
木头也从房间走出,上前问候。
“不碍事,真的不碍事。”
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讪笑着说道:“雨天山路滑,一点轻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王辛夷心疼道:“脑门上的伤口这么大,还叫轻伤?”
“唔,得亏止住血了。”
“腿呢,伤到哪了?”
王长厚脱下胶鞋,顺势卷起裤腿道:“扭了下脚,不过能走能动的,应该没伤到骨头。”
“晚上多烧两个菜,你骆大叔过来吃饭。”
“老天爷照顾我,让我在山上遇到他,不然今天怕是回不来咯。”
王辛夷蹲下身子检查,询问道:“脑门的碎药渣是骆大叔给您敷的吧。”
王长厚轻轻点头,面露感激道:“对,止血效果特别好。”
“嘿,说起来倒也奇怪。
同样的止血草药搭配,我用起来就不如骆大哥。”
“我捣鼓了半天都没止住血,他一来,三下五除二帮我搞定。”
木头站在一边没吭声,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王辛夷看不到王长厚身上隐藏的伤势,他看得到。
这哪是摔跤摔的啊,分明是被人打的。
胸口,背部,好几处淤青。
再则,摔跤能在衣服上摔出泥脚印?
这不扯淡嘛。
另外,不是骆万里的止血药用的好,而是他动用了灵力。
以灵力封住王长厚流血的伤口,效果自然好到出奇。
“我去找红花油,还有上次没用完的膏药。”
王辛夷起身道:“木头哥,你去打盆热水给我爸擦擦脸。”
木头说了声好,当即走向厨房。
热水打来后,趁着王辛夷还在房间寻找膏药。
木头将热毛巾拧干,递给王长厚道:“王叔,您说句老实话,这伤到底是摔的还是被人打的?”
后者眼神一惊,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木头指了指他的厚棉袄,压低声音道:“全是鞋印,也就辛夷单纯,没往深处想。”
王长厚得到提醒,迫不迭的脱下棉衣擦拭。
木头哭笑不得道:“别擦了,等下换一件。”
王长厚面色发窘道:“我告诉你了,你千万别让辛夷知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