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续办理完成,陈立接过田契,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再次拱手:“多谢费心,改日得空,还请世叔赏脸!”
“好说,好说!世侄的酒,我是一定要喝的。”张益谦笑着应承。
正欲离开。
“哟,贤侄在此?那可真是巧了!”
陈立回头,只见刘文德正笑呵呵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卷文书。
“世叔。”陈立连忙拱手见礼:“你这是?”
“办点公务。”
刘文德目光在他手中的田契上扫过,眼中也闪过一丝了然,笑道:“看来贤侄喜事连连啊,恭喜恭喜。”
“托世叔的福。”陈立客气道。
刘文德突然面色一正,领着陈立来到刑房:“贤侄,正好碰到你,有件事得跟你说一声。”
“世叔请讲。”
陈立见他神色略显郑重,收起了笑容。
刘文德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闲杂人等,才低声道:“县尊最近为溧水水匪之事,颇为忧心。前些日子码头被劫,损失惨重,人心惶惶。县尊思虑再三,决定推行一项新政,实行保甲之策,五村为一保,设保长。”
“保长?”陈立眉头微蹙。
刘文德点点头:“保长负责组织保内的联防联守,安排青壮巡夜,传递水匪警讯,必要时还得组织民壮抵御小股流寇,专管这防匪安民之事。”
陈立神色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很快,刘文德便出言询问:“贤侄可欲任这保长之职?”
陈立毫不犹豫地摇头:“世叔,我族中事务本就繁杂,实在分身乏术。况且,这保长之职,既要协调各村,又要组织民壮,责任重大。我才疏德薄,恐难当此任。”
自从当上族长后,陈立练武的时间都耽搁不少,再去当那保长,恐怕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了。
本末倒置,舍本逐末,实不可取。
毕竟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刘文德一愣,似没想到陈立会拒绝,但他很快又叹气道:“贤侄,此事恐怕由不得你了。”
见陈立疑惑,当即解释道:“前几日,县尊令吏房筛查可用之人,要求既要青壮之年,家中又要有习武之人,灵溪那一带,只剩你一家符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