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立刻停下动作,像被定格般僵住,屏住呼吸,全力倾听窗外动静,只有风声。
他暗骂自己一声太久没干,都快生疏了,动作变得更加轻巧熟练,指尖拂过之处,几乎不留痕迹。
很快,他在床板下的一个隐蔽暗格里,发现了密密麻麻堆满的白银,在黑暗中发着诱人的光芒。
白三眼中透出狂喜的目光。
这一床的银子,不在万两之下。
就在这时。
吱呀!
院门方向突然传来清晰而刺耳的开门声。
紧接着,一阵哼着不成调小曲的、略带沙哑和酒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男人满足的笑声:“妙,王寡妇这娘们,真是妙”
来人正是陈永孝。
自从夺得家产后,他就变得疑神疑鬼,对原先家中的下人也不信任。便找了个机会让他们全部赎了身,平日里只找长工和帮闲。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段时间,这才逐渐安心下来。
俗话说的好,酒足饭饱思姦欲。
日子变得好起来的陈永孝,便打算重新娶一房。
毕竟,他虽有子嗣,但都在曹家,并不与他相认。与膝下无子,并无区别。
一次,陈永孝衣服破烂,找村里女人帮忙缝补时,当即跟王寡妇看对了眼。
两人干柴烈火,顿时搅在了一起。
但头冷静下来的陈永孝,让王寡妇做正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还想着娶个黄花大闺女过门呢。
但王寡妇那里也不好糊弄,只能答应她,只要怀孕,就娶她过门。
如此,王寡妇更加心急,为了早日住进陈家大宅,经常都要缠着他努力生子。
今夜,陈永孝便是照惯例到王寡妇那里去。
白三听到有人回来,浑身汗毛倒竖,目光急扫,如同受惊的狸猫,嗖地一下钻入了靠墙的一个高大衣柜与墙壁之间的狭窄阴影里,全力收敛气息。
脚步声到了门外,停顿了一下,门被推开,陈永孝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廉价香粉味,踉跄着走了进来。
他嘴里兀自回味着方才的旖旎,含糊地笑着,摸索着想去点亮桌上的油灯。
忽然,他动作顿住了。
黑暗中,陈永孝模糊看到床板似乎被挪动过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让他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丝。
他狐疑地扫视着黑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