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这份颤动演变成了凄厉的梦魇。
连续三夜,小蝉都在尖叫中惊醒,汗湿的额发紧贴着苍白的小脸,眼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恐惧。
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驱使,抓起炭笔在纸上疯狂涂抹,画出的不再是药材,而是一团团扭曲挣扎的人影,仿佛被死死嵌在岩层之下,每一笔都透着绝望的呐喊。
云漪心头的不安与日俱增。
她将这些诡异的图画与那本秦陵秘祀考残卷反复比对,一抹寒意顺着脊椎骤然爬上后心。
这些鬼画符般的符号,赫然是残卷中仅有寥寥数笔提及的“地缚灵语”——远古时代,被当作人牲活埋于巨鼎之下的战俘,其滔天怨念凝结而成的最终诅咒。
更令她心惊的是,每当她拿着这些画纸靠近,怀中那枚母亲留下的玉佩便会微微发烫,像是在与纸上那股来自地底深处的怨气产生某种不祥的呼应。
她按捺住内心的震动,试探着引导小蝉回忆梦中的景象。
女孩的眼神空洞,只是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轻轻按了按心口,最后用尽全身力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听到了。”
云漪脑中轰然一响。
听到了?
难道这孩子竟能隔着厚重的地层,听见那些被镇压了千年的亡魂哀嚎?
正当她思索着这匪夷所思的可能性时,一道墨影悄无声息地跃上房梁。
是墨影,那只通体漆黑的灵猫。
它焦黑的左耳极轻微地抖动了一下,随即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墙角,用前爪疯狂地抓挠着地面——那里,正是济安堂废弃地窖的入口。
云漪心中一动,立刻命人掘开浮土。
不过数尺之下,一块布满裂纹的残碑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碑上,用古老的篆文刻着半句谶语:“双灯并燃,九鼎乃安。”
当夜子时,冷雨敲窗。
一道颀长的身影悄然立于药堂之外,正是空妄。
他并未闯入,只是隔着雨幕,声音低沉地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你以为你在延续光明?其实,你正在亲手撕裂最后的封印。”
他缓缓道出那段被尘封的过往。
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并非意外,而是她的母亲云昭华,为了探寻某种真相,强行启动了云氏血脉中的禁术,最终遭到反噬。
“你们母女,从一开始就是祭品。一个当场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浪无边 作品《侯府奶娘靠功德系统卷成大秦第一女相》第41章 小蝉写的不是字,是地底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