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疫可控,工不可停——丞相李斯。”
指尖瞬间冰冷,寒意穿透四肢百骸。
原来这不是天灾,而是一场蓄意的人祸。
一场用数万役夫的性命为皇陵献祭,用无数家庭的破碎来换取工程进度的无声屠杀。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云漪便召集了所有尚能行走的役夫。
她站在高处,迎着寒风,当众一字一句地宣读了疫症实录上的死亡数据,和那封来自太医署的密录。
死寂之后,是山崩海啸般的悲愤。
有人疯了似的用头撞地,有人撕心裂肺地嚎哭,更多的人则默默撕毁了腰间的工牌,那曾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此刻却成了催命的符咒。
魏屠闻讯带兵赶来,厉声喝止,可他面对的不再是麻木的囚徒,而是一群被唤醒的、绝望的灵魂。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役夫猛地扑进他怀里,不是攻击,而是崩溃地哭嚎:“将军!我儿子昨夜醒了他喝了药粥,他说娘做的粥真甜可我家我家已经三年没见过一粒米了啊!”
老人的眼泪滚烫,灼得魏屠心口剧痛。
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悲愤欲绝的脸,想着自己也曾喝过云漪的药汤,那份活下来的庆幸与此刻的真相交织,让他浑身剧震。
哐当一声,手中的长枪坠落在地。
就在营中情绪将要失控的瞬间,小豆子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递上一封蜡丸密信。
是黑鹞的情报:嬴夜已下令彻查太医署,限三日内提交完整的疫情奏报。
时机到了。
云漪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半分犹豫。
她将那面映出符文的残镜、记录着累累白骨的疫症实录、以及那封揭示真相的帛书,三件物证悉心封入一个木匣,郑重地交到阿阮手中。
“去咸阳宫门,把这个交给禁军统领。告诉他们,这不是请求,是骊山活下来的一万条命,在问这个国家还记不记得‘人’字怎么写。”
当夜,营地前燃起了久违的篝火。
痊愈的役夫们围着火焰,用沙哑的嗓子唱着家乡的歌谣,笨拙地跳着舞。
云漪静静地望着,忽然感觉怀中的玉佩微微发烫,一道信息涌入识海:群体信仰持续凝聚,解锁“心洞察人心”高级权限。
她闭上双眼,尝试着催动这股新的力量。
瞬间,无数嘈杂的心声褪去,一道清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浪无边 作品《侯府奶娘靠功德系统卷成大秦第一女相》第54章 解药藏在奏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