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云府的亭台楼阁尽数吞噬。
万籁俱寂中,只有几声虫鸣,反衬得院落愈发空旷。
药童小豆子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一边收拾着院里的草药,一边拔高了嗓门,对着漆黑的屋子抱怨:“真是的,奶娘说小蝉姐姐一哭就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现在竟连水都不让她多喝了!这大晚上的,渴坏了可怎么办!”声音在夜风里传出老远,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随即被风吹散。
院墙的阴影里,万物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淡的、近乎于无的异香随风而来,比寻常花香更冷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墙头之上,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落,足尖点地,未曾惊起半点尘埃。
来人正是血莺,她一身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袖中轻轻晃动的一只小巧银瓶,在稀疏的月光下折射出一点寒芒。
她没有靠近小蝉所在的密室,而是径直潜行至院中那间亮着微弱灯火的空屋窗下。
她的目标变了,既然取不到真泪,那便取“伪泪”——檐下凝结的露珠,聊以充数。
她从袖中抽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丝,正欲探出,以丝线引露珠入瓶。
就在此时,屋内的烛火“啪”地一声爆出个灯花,光芒陡然大盛。
一道清冷的女声穿透窗纸,清晰地响在血莺耳畔:“我知道你在看。你说你取泪是为了止他人之痛,可你脸上的泪,为何从未干过?”
血莺的身形骤然僵住,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下一刻,门被推开,云漪手持一盏灯笼,静静地站在门前,火光映得她眸色深沉。
她没有看血莺手中的凶器,只是凝视着那双藏在阴影下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威严:“现在,对我说一个谎——只要你能说出口,我就放你走。”
空气在三息之内仿佛被抽干,无形的丝线从四面八方绷紧,缠绕在血莺的喉咙上。
她她张开嘴,喉结滚动,试图吐出那句早已烂熟于心的话:“我从不悲伤”
然而,“伤”字尚未出口,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痛苦。
两行殷红的血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眶中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血泉。
剧痛之下,她猛地跪倒在地,手中的银瓶“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焚心教徒皆被种下“情绝咒”,一旦动用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浪无边 作品《侯府奶娘靠功德系统卷成大秦第一女相》第60章 我给你一个说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