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安静静地死去,就和其他人一样,但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你。”
“这算是奇迹吗?”
“不,只是命运,命运推动着海流让你遇到了我。”
兰道夫轻拂着脚下的阶梯,抬头道,“更让我在这一刻,刚好将它完全修复。”
随着最后一块碎片裹挟着血与肉拼合进阶梯里,兰道夫脚下的阶梯浮现起了柔和的白光,水晶中夹杂的血肉也在此刻纷纷晶体化,看不出丝毫的差异。
“看吧,对于学者们来讲,能与缚源长阶合二为一,可是一件幸福的事。”
兰道夫温柔地注视着脚下的阶梯,柔和的光芒将他那副骷髅姿态映照得格外安详。
“老朋友,该告别了。”
兰道夫举起拐杖,螺旋扭曲的木质缓缓舒展开,化作了一根蜿蜒曲折的树根,海里浮现起另一条树根,两者轻轻地接触,自然而然地长在了一起。
“我将铸身于缚源长阶,而你也将回归呢喃之树。”
做完这一切,兰道夫对希里安问道,“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是?”
“希里安索夫洛瓦。”
希里安干脆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索夫洛瓦,”兰道夫的两眼一亮,“你要踏上的命途是炬引之路?”
希里安被完全看穿了,“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你的姓氏真是惊喜不断啊,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在,我以为你们已经没落了。”
兰道夫好奇地猜测着,“你说你距离黑暗世界很近,怎么,你们阳葵氏族又在谋划一场远征吗?”
希里安摇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兰道夫深深地盯着希里安的双眼,确信没有窥见任何谎言。
他悲伤地摇了摇头,“原来你们真的没落了啊。”
兰道夫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向后退了一步,在阶梯上让出很大的空间,双手交叉在胸前,向着希里安微微鞠躬。
“索夫洛瓦的孩子,还请你登上我脚下的阶梯,这是由我修复的基石阶梯,能看到它支撑起一位执炬人的诞生,对我而言将是一种荣幸。”
“这也是我的荣幸,弗兰克先生。”
希里安双手搭在阶梯的边缘,试着撑起自己的身体脱离海面。
几乎是在瞬间里,希里安便感受到了来自大海的阻力,像是有无形的手拖拽身体的每一处,阻止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