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道,“对它具备何等的伟力,居然一无所知!”
“弗雷团长叫我保护它,我就保护好它,仅此而已。”努恩平静道,“以及,你的目标好像落空了。”
“没事的,”告死鸟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他才阶位一,尚未完全与执炬圣血融合,只要抽干他的血,终究还是能重新提纯点出来的。”
努恩冷酷道,“听起来,你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告死鸟不语,握起剑与匕,再次刺入胸膛,鲜血汩汩溢出,猩红烈阳再次卷起炽热的焚风。
“这一缕恶孽之力确实很强大,”努恩剑指猩红烈阳,“但这并非是恶孽亲临,想要借用它杀死我,未免太天真了。”
努恩再度向前,沸剑烧红了般,泛起刺目的余光。
“确实,这股力量最多将你重伤,还不足以杀死你,但是啊”告死鸟幽幽道,“努恩,你似乎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
“如果我们是在几十年前相遇,我绝对没有把握胜过你的,那时你孤身一人,满怀仇恨与怒火,不择手段,无所顾忌。
如同一位无敌之人。”
告死鸟瞭望起远方,视野的尽头,白崖镇的高墙崩塌瓦解了一角,妖魔们本想倾巢而出,但在越过缺口后,却被那圣洁的光芒烧成了灰烬。
光炬灯塔仍在屹立。
告死鸟将匕首完全刺入胸口中,没入血肉里,与血肉粘连在一起,合二为一。
“可现在呢?”
告死鸟不屑地举起手,取悦起混沌诸恶。
“现在的你太懦弱了!”
膨胀燃烧的猩红烈阳,迅速向内坍缩,无数烈焰触须层层卷曲在一起,盘根错节,连带起映照夜空的血色也尽数回归于一点,凝结为一道暗红色的、狭长的矛。
没人看得清,长矛的飞行的轨迹,但所有人都知晓,它将命中何处。
浓重的夜色被轻轻地划开,露出猩红的天幕,边界线的夹角恰好地落在了光炬灯塔处。
霎时间,席卷天地的焚风爆发,恐怖的龙卷轻而易举地摧毁了高耸的光炬灯塔,掐灭了那驱散混沌的曙光。
纯粹的黑暗降临大地,源能与混沌在灰雾中翻涌沸腾,如脱缰恶兽横冲直撞。
万物被这邪异力量侵染,陷入疯狂躁动,草木无风自动,似痛苦抽搐,石块悬浮颤动,似发出哀鸣。
于是,退去的潮水又重新归来,誓要淹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