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从屋里逃了出来,又紧急把门一关。
再看看手中拎着的火蟋蟀,虽然还像吊死鬼似的,气势却已经是不一样了,是吃饱喝足了懒得动的感觉。
重点是吃撑的鼓胀的大肚子已恢复了原样。
放了个屁就好了?逃到门外的两人相觑无语,算是大开眼界。
庾庆看了看外面走廊,手中领着的‘吊死鬼’赶紧放回了罐子里。
待到屋内的烟尘消停了,两人再开门进去,桌上、地上、床褥上已是淡淡一层灰。
桌上、地上还好说,人家睡觉的地方给搞脏了确实不合适,两人再次面面相觑。
“我会打扫干净的。”虫儿立马挽袖子要干活。
“来不及了。”庾庆一把勾了他脖子过来,与之勾肩搭背地半搂在了一起,顿令虫儿霞飞双颊,“不仅仅是一点灰尘,他们的垫褥上被大头喷的火星子给烧出了好多洞眼,那个…回头他们回来看到了,你就说是许沸不小心弄的。”
虫儿啊了声,抬头看着他,一脸为难,摇了摇头,表示不能栽赃自家公子。
庾庆:“你还没看出来吗?你家公子现在是大红人,一帮考生都要巴结他,他若说是自己失手,大家肯定很宽容,我就不一样了。”
“可是…可是…”虫儿低头着,又很为难地摇了摇头。
庾庆:“没让你冤枉你家公子,你现在立刻去找许沸,把情况悄悄告诉他,就说我说的,他会同意你这样说的。懂了吗?”
虫儿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庾庆松开了他,抬腿朝他屁股上来了一脚,“快去。”
踉跄两步的虫儿又红了脸,先跑到一旁快速收拾了食盒,才赶紧走了……
驿站一处小厅内,拼出了一张长桌,聚集了十来名考生。
推杯换盏的几乎都是乡试成绩排名在前的,包括解元郎詹沐春在内。
也有例外,譬如许沸,譬如苏应韬四人的乡试成绩也进不了前二十。
但例外自然有例外的理由,这本就是款待许沸的压惊宴,而苏应韬四人则是攒局的,虽打着詹沐春做东的名头,实际上掏钱的是他们四个,半个做东的人自然有资格在场。
席间,众人问许沸这些日子的经历。
许沸除了苦笑也不好说什么,借口有些事未经护送官员的同意他不好乱说。
众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瞬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自以为真的懂了其中内涵。
几杯酒下肚,兴致起来后,苏应韬终于问到了大家都感兴趣的事情,驿站外一骑风华而去的铁妙青。
许沸依然推诿不肯多说,也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说自己连铁妙青真面貌都没见过大家也不相信,只能是被罚酒。
当晚,又陆续有人来房间拜访许沸,导致房间内颇为热闹。
窝在通铺角落里靠墙坐的庾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