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侯拿不出精力责备,十来年以前的他也是世子这样,世子不过是像爹罢了。
好在世子也大了,清河侯为他谋了个小官职,让他慢慢的学着,一点一点的收心,不出错的话跟清河侯一样的道路,过上几年世子也就成人,维持着清河侯府不倒。
清河侯微微笑:“你回来了?是啊,老陈丢了官职,我向你说说,你也好好学学,说起来小辟邪是个人才,像他的爹啊。”
世子欠身:“父亲,这事情不小,早就传开来,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了不少,我在路上想了想,陈世叔确实没上心,他估计还在摆骄傲,也可能为马家摆骄傲,别说民女不相信他,他要是不把钱和地契摆在我面前,就是我也不相信他。”
清河侯欣慰上来,为世子的分析生出欣喜,点头道:“就是这样,光动嘴皮子不如拿出现银,否则谁相信马家真正肯出钱。”
“民女在京里无依无靠,全仗着皇上有为民请命之心才把官司打到京里,父亲,我恍惚听说陈世叔爱慕过马得昌的母亲,如果他有代为出气的话,那同样的一句话,小辟邪说出来是一个滋味,陈世叔说出来又是一个感觉。”
清河侯笑笑,西和子爵曾向南阳侯的妹妹求过亲,这事情是真的,南阳老侯把女儿给了马家,此时清河侯想起来,只怕是和他同样的担忧,马为是科举出身,西和子爵年青时就是南阳老侯年青时的浪荡,老侯想当然的看不上陈家。
布政使是主管一省的大员,纨绔子弟们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官职,马为去云南有清河侯从中出力,清河侯可没胆为纨绔们出力,比如今天西和子爵丢官职,清河侯连往宫门上走走都不敢,私下里会个面都怕皇帝疑心,只敢在小茶馆里偷偷见。
世子冯林还在谈论着:“要说另外寻个女婿,这个法子倒不难想,还是我刚才的话,陈世叔有为马家出气的心,陆娟娘一个不察嫁给马得昌的话,那不是跳入火坑?陈世叔不好好的从中说和,所以这案子到京里也结不了案,只等小辟邪一出手立即结束。”
他犹豫一下:“陈世叔这官丢得不冤枉。”
再犹豫一下,又道:“说起来,小辟邪还帮咱们一个忙呢,栾景干的好事儿,多亏小辟邪当时在场,把他强压下来。”
清河侯仰面向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和南阳侯为什么答应栾景纳祁家民女为平妻,甚至清河侯也亲自跑了一趟,还不是陆娟娘在京里一告到底,皇上抱定“为民请命”,只知道他圣心求民意,全然不想别人的日子怎么过。
云南布政使这么高的官职,也说拿下就拿下,马为直接从高官大员变成阶下之囚。
照这么说的话,云展在新集压住栾景,逼着他答应娶祁燕燕为妻,还真的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