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上来,她面容上带着静静的忧伤,柔声却坚定:“世子,当罚酒。”
元秀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是这想法早在燕燕、绿竹商讨着罚酒时,在元秀心头生根。
元秀一听就有感悟,确实,自家的世子理当罚酒,看看他给燕燕这亲事定的,再多的聘礼也难代表婆家的认可和丈夫的温存,何况燕燕没有圆房......南阳侯府欺人太甚!
南阳侯是实实在在不知道祁氏没有圆房,他按理说是冤枉,但是下大雪时,哪一片雪花值得体谅?南阳侯是一家之主,他知道也是他的错,他不知情也是他的错,反正事情出在他家里,就是他的错。
就算元秀此时知道南阳侯不知情,她也会振振有词道:“你自家的儿子德性不好,自家心中没数儿吗?为什么不早交待好他,为什么?”
所以,南阳侯府欺人太甚!
这几天元秀在新婚里,拜公婆认家人的,元秀还没有理清楚,所以没细想过以后再和丈夫理论,今天接来燕燕,听过燕燕的亲口叙述,元秀的怒火腾腾而起,本打算让燕燕玩到尽兴以后,送她离开再回房和世子细细的说话,祖父先提起来,世子又接上话题,择日不如撞日,有些话这就挑明也罢。
元秀双手高举酒壶,乌黑的大眼睛里带着固执,目不转睛的放到云展面上。
秀姐是相当的认真,可是背后起了一阵笑声,就是站着的燕燕也忍俊不禁,觉得这一幕有趣之极,秀姐实在太可爱了。
云展也好笑,先道:“秀姐你起来。”这样一说,这才想起来燕燕在旁必恭必敬的站着,云展扫个眼神过去:“你回座吧。”再就没有多的手势或语言。
真正世家子的风范,远非轻易可以模仿,燕燕从元老太爷问话时就开始站着,云展接上话题问她,燕燕更不敢返回席面,云展刚才没有看到吗?
他是看到的,在他的眼睛里这叫正常。别说在他的眼睛里叫正常,就是祁越等人认为燕燕离席而回世子的话,也叫应该。
这是这样的朝代,而这种礼仪并没有废,在后世也能找出来。
现在因为元秀也离席,云展就把燕燕一起想到,先让燕燕回席,再向着元秀微笑:“今天你请客,本应当客人多吃酒,你先灌我,客人会笑话你的。”
元秀在他的笑容里起身,但是捧着酒壶不肯放下,闪动眼睫还是幽然:“燕燕这亲事是你定错了的,你吃了罚酒,让我们心里快活一时也罢。”
秀姐还是好生的认真,可是这一幕夫妻“相杀”,在座的人还是好笑,元老太爷更是乐得等不及别人,高几上清一色自斟壶,老太爷给自己满满的斟上,他先快活的吃上一杯。
他快活的又是什么呢?
元家现在唯一的官员只有元远,就元远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