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忍者也早该倒下了。或许他是荒相法使,三村默默猜测着,或者其他势力的特工。
公孙策对老人的猜想一无所知,他只觉得自己算是好点了,大概能再撑一段时间。
他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蓝发女子在床上毫无防备地睡着。
时雨零闭目时的面庞很柔和,一点看不出来平时那副恶女相,也不像是那个表情夸张的冒险家。彷佛是邻居家长你几岁的姐姐,总和你开玩笑,不时因为幼稚的话题争吵,但下学路过时看到你被坏孩子欺负了,就气愤地挥着书包跑来,把坏家伙们都吓走。
多可笑啊,他怎么会出现这样荒谬的联想?那可是时雨零他想自嘲地笑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女子挡在他面前的背影,在脑内顽固地抖动着,消散不去。
她没事了。这个事实让公孙策的心真正安定下来,彷佛重力让空中的漂浮者重回大地。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紧张感像潮水般退去,干涸的沙滩上独留内疚与自责,像针一般扎进心里。
“为什么要救我啊。”
公孙策紧握双手,无力地垂下头。“明明是我说了要帮你是该由我来保护你的!”
“要是真死了!”公孙策用力抹了把脸。他缓了好一阵才睁开双眼,与一双夜空般漆黑的眼童对上了视线。
蓝发女子不知何时醒了,将头侧了过来,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时雨零的嘴唇微微嚅动。她的声音很轻,但懒散地要命。
“意恶心死了”
病房里的空气寒冷得像到了北极。超能力者活像一尊冰凋。
时雨零缓慢地眨眼。然后继续用那腔调说。
“心理上想吐,而且好白痴”
卡。名为公孙策的冰凋碎了一地,然后某人的灵魂磕磕巴巴地说。
“你,你,你”
“啊,从‘为什么要救我’开始听的。”
灰发青年的表情像一只被抓住脖子的鸭子。
“怎么说呢,就你那个差点哭出来的声音。”时雨零吸了口气,“——让我忍笑到伤口发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嘎!”
“没办法吧怪不了我,这太蠢了好吗!比你小时候被喷爆的时候还要蠢十倍!啊好疼好疼笑到浑身疼”
“你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
捂着脸惨叫的青年,与笑到一半开始惨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