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停住了,她只差一步就要走进柔和的夜,却驻足在剧团的烛光中。她勐然回头,凶狠地质问道:“那个废物?!凭什么?!”
“别问我啊,我又不是骑士。”克丽基耸耸肩,“哦对了,拂晓骑士和那个超能力者处得还不错,我觉得他干助手比你强呢。”
她用手指扯着简的衣袖,让她往回踏了一步。司徒弈的面上变出一个笑容来,说道:“明日将有贵人到,王国太子见拂晓。欲知言论实虚否,亲身一见便分晓!”
在听到“王国太子”一词时,简的表情起了激烈的变化。
“我你们!”
过了一阵,油灯的光离开了剧团。
司徒弈回到桌前落座,克丽基坐在了他的书桌上。第三个人从帐篷外走来,穿着古帝国式的黑袍,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童,眼中却带着王公般傲慢的神色。
“挚友从何处来?”司徒弈问。
“我去简那边看了看,进度正常,御前决斗时骸王莫顿该能出场。”
隐律主拉了张椅子坐下,不屑道:“无相,我真是不理解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安排有何用处。何必在一个如此愚昧的人上浪费精力?还不如去多做几个棋子,或是再去灵狱界设些后手。”
司徒弈翘了个兰花指,笑道:“可知对弈必胜之道?”
隐律主想也不想便答道:“以量取胜,凭力压人。遣强者为将,聚勇者成军,堂堂正正之势可破一切鬼蜮伎俩,是为必胜。”
司徒弈以袖掩面,放声大笑,险些将头上高帽笑掉。
“啊哈哈哈!对弈非征伐,棋局似剧场。棋子贵精不贵多,强而无功乃无用!”
隐律主摇头:“‘力’与‘量’是世上最通用的智慧,你不懂下棋。”
司徒弈散了手势,说道:“情感胜过一切法,恶意高于其余情。刀有恶方利,人因恨而强。”
“希望你是对的。”隐律主不怎么赞同,他瞧向沉默的克丽基,“你呢?”
克丽基望着烛光,眼神迷离,手中把玩着一把精美的折刀。
“我想杀人了,上床也行你来么?”
隐律主重重叹了口气:“慢走不送。”
“无聊的男人,和那个臭小鬼一样。”克丽基抓起一叠文件,晃晃悠悠地走出帐篷,“开玩笑的,还要去给老头子送材料。明早还要上班无聊的人生啊”
克丽基也走了,不多时剧团内的烛火熄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