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沛阳的头瞬间歪到另一边。
就为了这么一个职位,你把自己的女朋友亲手送来上司的床?方颂祺轻嘲,我原来这么不值钱。
对不起,阿
啪
再一耳光截断孙沛阳的话。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方颂祺的目光里蕴满鄙夷,弯腰去捡地上属于自己的东西。
孙沛阳忽然攥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按到墙上:我没资格谁有资格?!方颂祺!我忍够你了!两年!明天我们就交往满两年了!可你对我不是呼来唤去就是冷嘲热讽!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只是把我当成一条供你耍闹的狗!
狗逗乐了主人还能有骨头!我呢?!他的手掌在身侧紧握成拳,骨节咯咯作响,眼睛血红:你天天穿得花枝招展风骚性感,我却连你的床沿都没有摸着!每个人都以为我的日子过得多滋润!我还得强颜欢笑地应付!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吃素的和尚!你他妈不是不让我碰?那就让别的男人试试你究竟是处是婊!
啪,第四次耳光,比之前的三次都要清脆、利落、果决。
孙沛阳感觉腮帮子已经麻得木掉,耳中嗡嗡作响,嘴里甚至溢出血腥味。他正想啐一口痰,便听方颂祺说:我就算不是处,也是你配不上的婊!
他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自个儿什么屌,就去找什么婊吧!
方颂祺眼神凶狠,脸冷得像冰块,推开孙沛阳,转身走人。
正值七月,外面的日头烧得比她心中的怒火还要肆无忌惮,即便是站在冷气十足的室内透过落地窗看夕阳,也仿佛错觉皮肤和阳光之间,只差一把孜然粉,就能外焦里嫩肉香四溢。
自动门打开的刹那,迎面的热浪太强,扑得方颂祺险些缩回去。
日了个狗!
她低声咒骂,抬头望一眼万里无云的碧空,戴上墨镜,急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
林先生傍晚六点的飞机抵达港城。
掏出手机确认一遍短信的内容,再看看现在显示的16:29,预计着如果林斯年下了飞机后直接奔回五澜湾,那么她可以准备的时间差不多两个钟头。
两个钟头,就她目前的情况而言,算不上充裕,但也不至于太赶。
洗个香喷喷的澡,化个美美的妆,足以将自己收拾齐落。
但方颂祺依旧忍不住在心底骂他老娘。
要么几个月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