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目的十分明确,直奔重点。所以她自觉领悟:是啊,能在床上把人伺候得酥酥麻麻,才是真本事。
于是,在距离她所估计的18:30只剩5分钟时,方颂祺的自我准备工作将将就绪,赶忙走去客厅,提两个高脚杯,盛上适量的红色液体,调节好灯光的暧昧程度,最后坐回沙发,静静等待。
十分钟。半小时。两小时。
时间顺利跳到21点整,方颂祺甩脚踢掉高跟鞋,整个人放松地扑倒在沙发上。
按照习惯,林斯年今晚应该不来了。
手机突然叮地一声。
姐
方颂祺当即蹙眉,怎么还没睡?。
即便是文字,也充分体现出她的不悦。
嘿嘿,马上,马上就睡
本来不打算再回复,脑中却忽然想起什么,方颂祺抿了抿唇,又打出一行:是不是疼?
中断了约莫两分钟,短信进来:姐,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字里行间能嗅出对方小心翼翼的乞求。
方颂祺抬手遮住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再说
发送完毕,她将手机随意一丢,踱步到落地窗前,抱臂而立。
所有的窗帘又全部拉开了。城市辉煌灯火之上的夜空,像一匹黑蓝色的绒布,偶有微不可见的钻石光芒轻闪。
方颂祺翻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火的时候,掌心传来刺痛。
其实回来的路上就发现,那四个耳光太狠,甩得她的手掌到现在仍然泛红,甚至微微有点肿。
想起孙沛阳最后那张血红与惨白交加的脸,她的眸色一深,含住烟,吸一口,然后倾身凑近窗户,缓缓地吐出。
烟雾于玻璃上缭绕,散去。
打完孙沛阳,她以为她会很开心,却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确实,当下那个时候,她是愤怒的。但这愤怒与孙沛阳的背叛无关。若非得顺着孙沛阳说过的话来比喻,那么就是,任谁被自己养的狗咬一口,都是会愤怒的。
四个耳光之后,两人算是彻底散伙。她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散了就散了吧,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拖累他两年,已经够久的。
如果不是他提起,她倒记不得,原来明天就满两年了。
明天真是个好日子。
值得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