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
药贩子连忙跳下牛车,拦住他们去路,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原来是裴家的。我和裴娘子都做了多少年生意了,熟得很,我用那药箱还是裴木匠亲手打的呢。”
他说着,又看向贺枕书:“你这小双儿真是,早说是裴家的不就没事了,都是误会!”
贺枕书被裴长临牵着,别开视线没搭话。
差点忘了,病秧子他爹是这十里八村最好的木匠,多少人都依仗着裴家那木匠手艺,是绝不敢得罪的。
裴长临道:“不卖了,你走吧。”
他牵起贺枕书往回走,药贩子还在身后喊他们:“裴家小子,别走啊,再谈谈,六十文如何?不,八十文,八十文可以了吧,不能再多了!”
裴长临没理会。
他牵着人,又喊了声在麦田里抓蝴蝶抓得忘我的大黑。
大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汪汪叫着跑回来,绕着二人撒欢似的转了两圈,像是还没玩够。
被裴长临轻轻踹了一脚。
“蠢狗。”
裴长临低声斥了句,牵起贺枕书头也不回地进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