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想,都不替自己想一想。”
“你与裴珩待我好,叫我一声姐姐,便是我的亲人,我自然要替你们想,难道真叫你照顾我一辈子,耽误大好年华?”
和煦的春光从头顶洒下,二人并肩坐在院中,一人理线,一人绣花。
华青长舒一口气,“姐姐,表哥能有你陪在身边,是他一辈子最大的福气。”
月栀笑而不语,只搁下针线,揉了揉她的头。
侯府宴请当日,王秋实刚巧进城来采买聘礼,特意来接了华青,两人一同去看城中可租住的宅子。
月栀乐呵呵把人送出去,简单拾掇一番,午后,坐上了侯府来接人的马车。
再入侯府,仍是那位管家在正门相迎,进了门特意告知她,齐家人已经从别院搬了出去,靖安侯因上次之事训斥了齐邈,叫他家的妾室再不能进侯府的门。
侯府的态度摆得诚恳,月栀也渐渐放下了芥蒂,入席与侯夫人说话。
筵席过半,侯夫人渐渐打开话匣。
“你家小将军是个能人,侯爷有意重用他去做大事,唯一不放心的便是他的家眷。你家没有半个伺候的奴仆,恐有歹人闯门,思来想去,不如你搬进侯府,好叫你家小将军不必担心你的安危。”
“我一平民百姓,怎好借住侯府?”
“那就换个大点的宅子住,侯爷不是赏赐给小将军几间宅子吗,你选一处去住,我也好帮你添置些奴仆伺候你。”
“这”月栀才明白搁在床头的那些房契的来处。
“我一个小小绣娘,哪里要住那么大的宅子,也不必多少人来照顾我,夫人日理万机,还请不必为我操心了。”
侯夫人摇头,语重心长道:“如今你不是绣娘,而是裴小将军的家眷,他官职高升,必将有人注意,唯有内宅安宁,他们才好在前线无有顾虑。”
月栀闻言,似有所想。
天色渐暗,侯府前院的偏厅里摆着一桌寻常的酒菜,靖安侯坐在主位,其余人皆是凉州境内的世家、富商、颇有威望的武将。
侍女端了酒壶进去,为在座的贵客斟满了酒,待他们将杯中酒尽数饮下,房顶偷偷观察的人影满意的离去。
院中侍卫瞧见昏暗的天空中有人影闪过,警惕的大喊起来,“是谁在那儿!”
偏厅里的众人听到动静,立刻警惕着散开,静安侯遣走世家和富商,眼神示意麾下的武将去院中抓捕可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