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漆涂遍,车上无盖敞身而露,上面装满并不是什么货物,而是人头,每辆车上满满的都堆着人头,那些人头并不完整,都有伤残,或有血液流出,或眼珠半吊,或头碎半脸而露,层层叠叠不知有多少,人头虽不能尽辩面容,但所看之下也已经恐怖非常了。姜啸虎周围的士兵很多都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更有甚着已经发出了干呕之声,有的胆大的士兵已开始举枪瞄准。姜啸虎见状态赶紧小声让人传话,告诫众人不要轻举妄动,又吩咐人打动旗语告知对面士兵待命。人头车队终于过完了,而它的后面队列变成四人一排,大约有二十几队,全身白甲手举兵器,或金瓜,或钺斧,或大刀,或画戟。并且队列一过就变马队,为首一人,后都四马为列,人与马都披白甲,望之队不见尾不知人有多少,这么多人从谷中雪地而行,不光无丝毫声响,而所行雪地之上,人马皆无脚印。
正在此时,姜啸虎这边坡上所趴人马中突然一声枪响,原来是士兵当中有人太过害怕一紧张,枪支走火。此时的山谷之内本就寂静无声,此一声传出来,众人的心魄都跟着一颤。果然变故已生,那马队本在前行,为首带队的一骑正巧走到姜啸虎等所趴的下面,此时枪声一响。整个谷中的队伍瞬间全部停了下来。姜啸虎见此紧张的已经举起了手中之枪,其他人纷纷效仿,弓在弦上一触即发。坡上的人不敢轻动,那谷中的队伍也静立不动。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猛然间那骑马为首的人,头朝姜啸虎所在的山坡上望了过来,紧跟着谷中所有的人都把脸朝这边转了过来。姜啸虎这一侧的所有人,不看则以一看全身透凉,此时那天上月光稍明,人眼这么长时间在黑暗中也已有所适应,谷中这些人的脸一转过来也都看清楚了。妈呀!这些人脸皆如被白纸所蒙,脸上眼鼻哪里是天生生长,分明是用笔墨简单所画,各个都长相如同一般,就和纸扎铺子中那些纸人一般无二。时不等人,再不能等,姜啸虎一声令下,两侧山坡火器喷发,朝谷中阴兵鬼队尽数打去。谷中之人马中弹后立即消失,唯有那骑马为首之人,马中弹已不见,它却并无变化似乎弹药多它并无作用。
一会功夫,谷中仅剩此一人,枪弹继续打在它身上,但却如打进了面团里。不光如此,此人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膨胀长大,不一会时间,那身子已有了一丈高低,头如八斗一般,身上的白甲都被撑开崩碎四散周围,有的甲片打入坡上兵丁身上,所中之人立刻全身泛白,僵硬而亡,尸身如被冻死之人一般,顷刻之间有十数人被白甲击中身亡。姜啸虎还发现枪弹打在它的身上越多,它长的越快,于是